梅若寒冷笑,“没有了?”
“司徒修,你真是好大的脸。”
“不仅偷拿我的嫁妆,还违背自已许下的承诺。”
司徒修曾信誓旦旦夸下海口,言他此生只会有梅若寒一人。
司徒修梗着脖子道:“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我身边也只有一个桑桑罢了,有何不妥?”
梅若寒神色凌厉,“那你当初扯什么不纳二色!”
若非如此,她还不一定会被嫁给他。
“夫妻间的承诺就一定要做到吗?那我还曾跟桑桑说要给她摘月亮,难道便真要去摘给她?!”
梅若寒忍无可忍,“休要在此淆乱视听!
你当初上门求娶,当着我家中长辈的面亲口言说,其中分量又岂是你们腻歪时的胡话可以相比较?”
司徒修哑口无言。
梅少傅神色彻底冷了下来,拱手道:“请陛下为小女做主。”
元祐帝道:“毕竟是两家的家事,夫妻俩又闹到如此地步,便请司徒尚书入宫一趟吧。”
梅少傅没有意见。
派出宫的太监很快领着司徒炎回来。
“微臣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
司徒炎依言起身,早在来的路上,太监便告诉他陛下为什么召他入宫了。
他皱眉看向自已的儿子。
司徒炎为人古板,对待孩子的教育极为严厉。
偏生他的儿子格外贪玩,为此,童年时期不知挨过多少回他的戒尺。
若非有他时不时拿戒尺抽一下,司徒修至今都只会是脑袋空空的二世祖。
梅少傅便是被司徒修谦和有礼的外表欺骗,才让他做了女婿。
谁曾想自从分家后,司徒修便彻底撕开了那层伪装。
反正没人会在他犯错时拿戒尺抽他了,他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当然,顾忌着他爹,司徒修还是有所收敛的。
否则他身边也不会只有桑雪一名侍妾。
——而且还遮遮掩掩不敢让他爹知道。
这会儿忽然被捅到他爹面前,司徒修说不害怕是假的。
像是老鼠见了猫,他战战兢兢地抖着身子,极力降低自已的存在感。
司徒炎冷着脸,没多给他一个眼神,看向跟他儿子胡闹的那个白衣姑娘。
司徒修猛地松了口气,又惊觉不对劲,扑腾过去抱着他爹的腿。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