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聊一阵,夏诗清见氛围差不多了,便切入正题,说道:
“郑伯伯,是这样的,诗清此次前来拜访,主要是为了郑家那几种中成药丹方。”
“我们夏家跟郑家合作了将近百年,一直合作融洽,上次签订的十年合同,还有几天便要到期,诗清此次前来,是希望再跟郑伯伯签订一份合同,还是由郑家提供丹方,而我们夏家负责生产和销售……”
郑伯庸却是露出极为为难的表情,说道:
“诗清侄女儿,不是郑伯伯我不愿意跟你们夏家重新签订合同,夏老太爷对我们郑家可是有再生之恩,我郑伯庸也不是知恩不报的人,只是……”
郑伯庸叹了口气,看着夏诗清:
“诗清侄女儿,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们郑家已经决定,不继续跟夏家合作下去了。”
夏诗清闻言,脸色微白,说道:
“郑伯伯,我们夏家现在的局面,想必您也有所耳闻,没了郑家的丹方,夏式还在盈利的三家药业公司,短时间内,哪儿去找替代品?且夏家跟郑家合作了百年,从来没有罅隙。郑伯伯现在这么做,不是把夏家往火堆里面推么?”
郑伯庸冷声道:
“诗清侄女儿,话不是你这么说的。你们夏家现在的局面是挺艰难,可这也不是我郑家的错啊。至于为什么不继续跟你们夏家合作——诗清侄女儿,咱俩家交情归交情,生意那就是生意。”
“我郑伯庸是个商人,我考虑的第一要素,自然是利益。有人花了大价钱,买下了我们郑家所有丹方未来三十年的使用权,这个价钱,你们夏家绝对出不起。那我为什么要继续跟你们夏家合作下去?”
“这……”
夏诗清脸色发白。
实在是为郑伯庸的冷血感到心寒。
她还想说些什么,陆晨便开口了:
“郑伯庸,你口口声声说你不是忘恩负义的人,但我怎么没看出来,你有将恩义两字放在心上?你口口声声说老太爷对你家有再生之恩,此刻夏家这种局面,你却要过河拆桥。“
陆晨冷冷一笑,看着郑伯庸:
“你是不是个卑鄙小人,自己心里没点逼数?要当表子就甭想着立牌坊了,累不累啊?”
郑伯庸冷冷一笑,看着陆晨:
“你又是谁,轮得到你说话?”
夏诗清说道:
“他是我未婚夫,是我夏家的大姑爷。”
郑伯庸哦了一声,嗤笑道:
“小子,你的事迹呢,其实我也听说过一些。听说半月之后,你还要跟南宫家的家主南宫仆射大人在西湖决战?南宫仆射大人可是天人武圣,是我江东武道界第一人,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挑衅南宫大人的威仪?依我看,半月之后,怕就是你的忌日。”
“郑伯庸,也就是说,你确实不打算再跟夏式合作下去?”
陆晨问道。
郑伯庸点了点头,接着说道:
“夏老太爷当年确实对我郑家有大恩,有恩就还,这是必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