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张嘴巴你是知道的,我很怕她会在外面乱说话。”
郑斯南又继续躺下:“这边只要保险公司的钱赔到位了,别人知道什么我也不怕。
但顾时川那边,我是担心会影响继续合作。”
“……斯南。”
伍多多轻喊一声。
“他和我们的生意路子不一样,但现在又是我们求着他做事,所以我每天还要在他面前装斯文、演规矩,我也是累得很。”
郑斯南疲惫地说道:“他在我们需要的时候过来露露脸,当个吉祥物用一下就行。
不需要的时候最好就别来,我们按自己的节奏,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不止是这个吧?”
伍多多说:“斯南,其实我觉得你和顾时川打配合的样子特别好。”
“你是说我装斯文的样子吧。”
郑斯南边说边摇头:“那是为了配合他,我自己演得累得很。”
“你是大学生呢,你做生意也是儒商呢,你又不比人家差。
现在和商场打交道,都是读过书做管理的商业人,不是来南国里打货的小生意人,我们原来那套方法、就算是唐老板的那套方法都不一定管用了。”
伍多多盘膝坐在床上,看郑斯南躺着一动不动,便伸脚踢了她一下:
“我倒觉得顾时川是个机会,一个让我们转轨、摆脱南国里的机会。”
“你不喜欢南国里呀。”
郑斯南幽幽地问。
“不喜欢。”
伍多多毫不掩饰:“我一回南国里,整个人都是紧绷的。
你在担心顾时川知道了仓库失火的事,我却担心他看到你被你妈用那么脏、那么丑的话骂的样子。”
“事业我们可以一次一次的去拼,但做人的底气呢……”
伍多多的声音带着点哽咽:“南国里有我们最狼狈、最下作的记忆。
而且,只要他们出现,我们就会随时被打回到那个狼狈、下作的、被嫌弃的女儿身份里。”
“多多……”
郑斯南坐起来看着伍多多,半晌后,缓声说道:“其实我不怕别人知道我原本是什么样子。
那些被骂、被羞辱的过去,让我长成现在这样。”
“你不在乎,但别人在乎。
我们没必要把自己的过去露出来让别人恶心。”
伍多多恼声说道。
“你是觉得……我应该在乎顾时川的目光,是吧。”
郑斯南幽幽地看着伍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