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之倦挑眉,“到底怎么了?”
沈商年脸上闪过一抹嫌恶,“说出来怕污了你的耳朵,就之前一直给我送情书那个人,是男的。”
陈之倦的呼吸瞬间轻了。
他抿着唇。
沈商年说:“他脱光了衣服站在我面前,说喜欢我好久了,想让我疼疼他……”
后面更过分的话,他没有说。
当时那人在他面前手淫,说每次见到他的时候,都会硬。
着实把沈商年恶心到了。
陈之倦知道这个事情,他也知道沈商年自此以后,看着男同都绕道走。
不说是歧视,只是单纯地恐惧。
对此,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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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
陈之倦回答道。
他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但是沈商年还是能感觉到,他不高兴了。
是不是说得太重了?
沈商年一时间又有点愧疚。
陈之倦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了起来,他身形挺拔瘦长,西装虽然有些皱,但是被他的身材一撑起来,内敛又矜贵。
“你的意思是,要和我绝交吗?”
出门前,陈之倦站在门口,确认似地问了一遍。
什么绝不绝交的?
竟然说出来这么幼稚的词。
沈商年心里嫌弃,面前冷冷淡淡地说:“不然呢?留你过年,带着你去给我那个瞎了眼的爹看一看把他儿子日了一顿的人长什么样吗?”
“然后你们再和我那个恶毒的后妈丑陋的继弟一起放鞭炮,庆祝一下?”
陈之倦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了。”
等人走后,房门关闭的声音响起。
沈商年心里绷紧的那根弦倏地松了,他泄力了一样,重新倒在床上。
就在昨天,他那群狐朋狗友齐聚一堂,庆祝他二十六的生日。
一帮人染着鹦鹉一样斑斓的发色,祝他快点找到一个稳定的人在一起。
孙鹤炀那个兔崽子送的礼物里还有一张小纸条。
沈商年拆礼物的时候随便瞅了一眼,差点没被气死。
——祝沈大少爷早日摆脱处男之身。
沈商年看得咬牙切齿的,幸亏当时陈之倦还忙着做手术,没有赶过来,不然他吹出去的牛可就被戳穿了。
昨天祝福他摆脱处男之身,今天可真摆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