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爷爷个腿,这辈子他沈商年都没有感受过菊花疼是什么疼。
结果今天疼了一天。
密密麻麻的。
腰酸背疼。
还发了高烧。
当然也不排除最近降温比较厉害,沈商年天天耍帅,穿衣服比较薄这个可能。
但是沈大少爷主观上不会承认这一点。
陈之倦小腿钻心一样的疼。
他足足有半分钟说不出来话。
“这么狠吗?”
沈商年冷哼了一声,“活该。”
他洗了手,陈之倦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掏出张叠好的卫生纸,非常贴心地递了过去。
沈商年顺手接了过去。
他浑然不觉得有什么突兀的地方。
嘴上说着生气,可他们之间,是很多年很多年的默契和习惯。
这种默契和习惯刻入骨髓,只能用相等的时间来抹除。
孙鹤炀挂了电话后,又去走廊的自助购买机买了一包爆米花和一瓶可乐。
陈之倦跟着沈商年出了洗手间,在拐弯处看见孙鹤炀。
沈商年眯了眯眼睛,“你挺有闲心逸致啊。”
孙鹤炀悲伤道:“我爸把我骂了一顿,我需要吃点甜的安慰我自已。”
孙鹤炀一手抱着爆米花,一手拿着可乐。
于是陈之倦就没有把吊瓶递给他。
他跟在沈商年身后,把他送回了一楼挂水的地方。
十月中旬,最近正是降温的时候,寒流来袭,感冒发烧的人很多,来医院挂水的人也多,位置都不够坐的,还有不少人带着折叠椅过来了。
护士忙得腿都快跑断了。
陈之倦提着吊瓶从门口进来的时候,一个小护士匆匆忙忙跑出去,又倒着跑回来了。
沈商年莫名停下了脚步。
小护士脸颊圆圆的,笑容满面:“陈医生,你怎么来了?真有急事的话,打个内线就行了。”
陈之倦唇角很轻地抬了一下,笑容很淡,透着温和,“来陪朋友。”
“哦。”
小护士点点头。
沈商年能很明显地感觉到小护士看了他一眼。
小护士感慨:“果然,帅哥的朋友也是帅哥。”
她匆匆跑走了。
沈商年啧了声,“陈医生挺有面子啊。”
都能让人家走了,又跑回来特意打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