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沈宴礼清冷的声音从泳池入口传来。
“傅晞,有事找你。”
沈宴礼朝他们走来的那一刻,唐甜清晰的感受到古怪的气氛一松。
傅晞恢复了往日的玩世不羁,双手揣在浴袍的口袋,语气懒懒散散,仿佛刚才唐甜感受到的是错觉。
“你找我能有什么好事?”
沈宴礼走近,极淡的目光掠过唐甜流露出不安无措的脸蛋。
“去楼上谈。”
傅晞拿起放置在沙滩椅上的浴巾,动作随意地擦干头发上的水分。
唐甜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他拿的浴巾是被她擦过脖子和身上溅湿的衣服,看到他拿来擦头发…
她记得傅晞有洁癖,不敢想象他要是知道手上擦拭着头发的浴巾被她用过,他该会发多大的怒火。
看到他擦都擦了,唐甜只好当作不知道,免得平白招来祸端。
傅晞将浴巾放下,偏头对着唐甜扯出一抹笑:“下次还找你玩。”
他说完,晦暗不明的视线从她的双足扫过,随即长臂挎上沈宴礼的宽肩。
沈宴礼最不喜欢就是他的这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抬手将他的手臂扯下。
沈宴礼冷瞥向他:“以后别再戏弄唐甜。”
“我像是那种人吗?”
傅晞表示自已很委屈。
沈宴礼:“你就是。”
傅晞突得一笑:“还是礼哥了解我,这真不能怪我,身后那个唐甜的反应可好玩了,我很难忍住不逗她。”
身后的唐甜:“…”
他这么大声是怕自已听不见吗?
“克制点,别吓到她。”
沈宴礼不赞同他的做法,蹙着眉头要求他收敛。
唐甜累得像刚打完一场仗,应付这个傅晞比干半天的活还要累。
她迅速收拾好,推着推车离开泳池。
唐甜走出泳池的入口,就看到刘慧花在擦拭着花瓶,只是擦拭花瓶的时候,她的那双眼睛一个劲地往落地玻璃窗外的泳池里瞧。
唐甜自然知道她想干嘛,推着推车的动作停下,她干咳一声。
刘慧花吓得立刻收回探究的眼神,擦拭着花瓶,等她回过头发现是唐甜时,气得牙痒痒的。
唐甜也不说话,只用看穿她一切的眼神望着她。
刘慧花拿起抹布怒气冲冲地从原地离去,那花瓶早已被擦得发亮。
刘慧花气急败坏地将抹布扔在洗手台上,怪她去得太晚了,什么都没有看到,还被唐甜发现了,真够丢人的。
不过她也没必要担心,几位先生最不喜的就是唐甜,想必傅先生也是最厌恶唐甜。
这么一想,刘慧花心里舒坦了,即使唐甜勾引人的手段多,几位先生又岂会对唐甜这样的花瓶动心。
这天午休,傅晞沉睡在梦中,他蹙着眉头额间的青筋若隐若现,似乎梦境里发生的事情让他难以自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