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一动不动时,全身上下只剩一条内裤的程嘉定找来到膝盖的短裤,随意地套上。
又在自已的衣服里找出一件宽大的背心,递给快要缩成一团的云浅。
他神色正经:“屋里热,你穿毛衣受不了的。”
“……”
云浅都不敢承认,她脑中想的画面可不纯洁。
幸好只是换一件凉快的衣服。
她脱掉身上的棉袄,抱着程嘉定递来的背心走进浴室,紧紧关上了门。
两个空间被一扇门隔断,都静悄悄的,唯独云浅这边,耳边都是她震耳欲聋的心跳。
洗手台前,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已。
两颊酡红,眼中一片雾蒙蒙的娇态,好似被人狠狠欺负过,噙着羞赧的水汽。
太丢脸了。
也好热。
云浅赶紧收回目光,去换他给的衣服。
果然,从毛衣换到背心,全身都清凉了,脸颊和耳朵的灼烧感,也在许久没见到程嘉定后缓和很多。
她单手抵着门,做足了心理准备,才走出去。
程嘉定裸着上半身,正在调试设备,稍稍躬身时,线条紧实的脊背朝向她的方向,显得肌肉轻薄又不乏力量感。
他在做事,气度沉敛又安静,与往日痞厉散漫的形象完全是两个样子。
云浅站在浴室门口看着他。
早就听到开门声,却没见云浅过来,蹲在地上的程嘉定转身,目光直直落在身后女人的脸上。
他下巴指着旁边的大床,意思再明显不过。
云浅很犹豫:“我没洗澡……上你的床,不太好吧……”
如果有人不洗澡就躺在她的床上,她是要考虑一番的。
而且,程嘉定不是普通人,他有洁癖,之前和她出去玩,他碰过其他东西都会拿湿巾擦手。
或许其他女人说这种话有欲擒故纵的嫌疑,但云浅不会,她太单纯,脑袋里的想法直白得不能再直白,好几次都惹他发自内心地笑出来。
程嘉定没说话,把手中的事儿做好,起身走向她。
眼看男人步步逼近,云浅没底气地舔了舔干涩的唇,喉头滚动,双手暗自蜷紧,在心中准备好了防备的姿态。
“有话好好说……”
她声线发颤,显得有点变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