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ow!江!我想娶你!”
soley叉着腰抬头,正看到江素雪跪坐在床板上,套那个青花瓷的被套。
她低垂着眼神,表情寂静,手上动作却很利索,这是常年自力更生带来的肌肉习惯。
灯光照在她的发顶,给她蒙上一层圣光,逆光中的剪影,像文艺复兴时代油画里的圣母玛利亚。
陆星还在往桌子上放零碎的东西,听到soley的话,后仰往床板上看了一眼。
这时,江素雪垂眼,打算回复soley。
她的眼神自上而下的撞进陆星的眼眸里,顿时怔住了。
这是一种太新奇的体验。
不论是以前,还是这些天,她碰到陆星的时候,总是担任被拯救的角色。
而现在,她被动着居高临下的看着陆星。
陆星为了方便干活,衬衫随意的卷到了小臂,露出紧实的肌肉。
他的头发很长了,随意的扎起来,毫不遮掩的露出五官。
陆星双手搭在腰间,仰头与她对视。
江素雪一直觉得陆星是个强大的,无坚不摧的,可以为人遮风挡雨的人,
可这么一览无余的看陆星。。。。。。
她的心头突然触动了一下。
也许陆星也不仅仅是个保护者的形象,他也需要被保护。
走廊里突然爆发出一阵笑声。
江素雪慌张的低头,远走的思绪即刻回归,她低头继续着手里的工作。
陆星眨眨眼睛,也收回了目光。
肯定是这个一高一低的视角不对,这顶灯的光也打得不对。
否则的话。。。。。。
他怎么会从江素雪的眼底看到悲悯母性?
陆星低头抽了张湿纸巾,重复地擦桌子。
从前跟江素雪一前一后的回家,他总是踢着一颗无辜的石子。
那时他喜欢有棱角的石子,容易踢起来。
而现在,在俗世的磋磨下,小磕巴却变成了一块温和的石子。
她跟温阿姨的柔顺温和如出一辙,可形成原因却天差地别。
江素雪的眼神里总是带着淡淡的疲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