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看见身材高大消瘦的福松涛睡眼惺忪地走了出来。
外面黑乎乎的,他什么都看不清。
看到画院的灯瞬间亮起,温暖激动得快要跳起来了。
日思夜想的家伙,居然连我温暖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喂,是我。”
温暖朝光亮处的福松涛不停地挥手。
此时,一个亭亭玉立的女孩,长发凌乱,站在他的柴门外面,正向他激动地挥手,她身上冒着白色的蒸汽,头上似乎也有一层白霜。
福松涛定睛一看,他看清楚了,是温暖姑娘。
他日思夜念的姑娘,他一个箭步冲向温暖。
温暖也顾不得许多,她扔掉自己手中的东西,也飞速地冲向福松涛。
和许多电影镜头一样,他们快要彼此接触的刹那,忽地都定住了,两人直挺挺地像两颗独立的树桩,站在院坝中。
然后,双方彼此仔细地打量对方,仿佛在看对方有哪些和往常不同。
他们几乎同时感到,几日之别,竟然如隔三秋。
眼睛还是那双熟悉的眼睛,鼻子还是那个挺拔的鼻子,脸还是那张熟悉的脸,一切都没有变,好像一切都变了。
黑夜里,时间在此刻也完全凝固了,一切似乎都静止不动。
两人更像两座大山一样,静止不动,岿然不动。
只有风声和那只黄狗发出的欢快声音,还有他们彼此的心跳声和呼吸声。
黄狗是认识温暖的,它围着温暖,上下跳蹿,不停地摇着尾巴,呜呜地哭诉相思之苦。
它用嘴衔住福松涛的裤管,往温暖的身体上蹭。
又仿佛在鼓励福松涛:小伙子,勇敢些,再上前一步,一把抱住温暖,她这么远跑来看你。
温暖倒是明白黄狗的意思,她顾不得许多,她主动一把把福松涛抱住,福松涛一双手却无处安放。
“抱紧我。”
温暖命令道。
福松涛像个木偶人一样,服从安排,他才把自己一双修长的手,轻轻地抱住温暖。
他感觉她紧贴自己胸部的脸滚烫,她的心也噗通噗通地跳过不停,他甚至闻到了温暖充满香气的身体。
以前,他们从没有这么靠近过。
那时候,福松涛还不知道温暖有体香,有天然体香的姑娘,最让男人沉醉。
“抱紧一点。”
温暖再次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