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这里已经耽误好一会儿了,但是灰鸮还是不肯松口。
不管强调几次这件事的重要性,对方能给的最大程度的松口也只是,塞缪尔这个人不好惹。
灰鸮在隐晦地劝他们,不要掺和进这件事。
将情况大概告诉明若初后,梁礼叮嘱她好好休息,挂断电话。
他将自己捏着的一根烟捻在垃圾桶上,重新回到灰鸮身边。
“还是不肯帮忙?”
他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整个人算不得多么严肃。
面前的灰鸮还在自顾自玩牌,和他带来的两个朋友一口接一口喝酒。
扑克牌都溅上了液体,他们却像浑然不觉似的,随便用纸巾擦擦手。
梁礼百无聊赖地坐在椅子上,看自己手下有没有给出什么有用的消息。
和灰鸮打交道是件麻烦事,但目前他们信得过的、不会打草惊蛇的,只有这一条路。
“要不要和我们一起玩?”
灰白头发的青年忽然转过来,望着梁礼的眼眸里有种看不清楚的情绪。
梁礼皱眉:“我是个老家伙,外国人,不太会你们的打法。”
“试试看。”
灰鸮却锲而不舍地邀请着。
那两个人也看向梁礼。
都是西方的面孔,深邃英俊,三双蓝蓝绿绿的眼睛盯着梁礼,倒是让他品出几分不一样的意思。
所以这是松口了,不过是要看看他的“牌技?”
“如果可以,你把沈也叫过来。”
灰鸮饶有趣味地说着。
梁礼摇摇头,“他是个见色忘义的,喜欢的女人也来了,所以他就去献殷勤了。”
知道明若初落地,沈凌赫丢下梁礼就跑了。
让他自己在这里应付灰鸮。
想到这,梁礼还是忿忿不平,但人已经走到了灰鸮身边,直接坐下,双腿微微张开。
“说吧,怎么玩?”
灰鸮对面的男人瞥了梁礼一眼,这才说:“按照我们的规则来,愿赌服输。”
“那是当然。”
梁礼并不怕对方激将,而是认真听起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