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才是多尔衮容忍我的真正原因!他从一开始就对我的身份起疑,于是试图借着嬉笑怒骂,放
松我的警惕,然后套我的口风?偏我在他面前,还一次又一次的往皇太极的汗帐闯……这个举动落在他眼
里,只怕就真成了意图不轨的表现。
也难怪,他竟会毫不避讳和我这个来历不明的人,大谈大汗翻云覆雨的强硬手腕,他其实也是想更进
一步的暗示和试探我吧?
真是晕啊,我稀里糊涂的就这样成了多尔衮眼中的一名“刺客”!
“不……不是!”面对他眼底渐现的杀伐狠厉,我大叫着摇头,“我、我是扎鲁特的……我是扎鲁特
部的!”
他的手缓缓滑过我的脖子,冰冷的手指像柄利刃一般来回抚摸,那种感觉让我浑身战栗,皮肤随即泛
起一层细小疙瘩。
“这个谎话编得不够高明哦。其实你这女人还是挺有意思的,就这么死了真的太可惜了。”
“我没有……”呼吸一窒,他手指开始收劲,一点点的勒紧我的脖子,“我真的是扎鲁特的……不信
你可以去问大汗……”
脖子上的力道又是一紧,多尔衮冷笑。
我憋得满脸通红,感觉眼珠都快爆裂了,他手劲突然一松,我猛地吸气,一口气呛入肺中,眼前一片
黑暗。
“大汗?你让我去问大汗?哈哈,你这女人……”
我拼命吸了两口气,真是有种死而复生的感觉:“我……我没骗你,扎鲁特……喀尔喀的扎鲁特,我
有个姐姐,听说很多年前是嫁到了大金,给了四贝勒,是……大汗的小福晋,阿玛和额涅亡故了,我来沈
阳……投奔她的……”
多尔衮眼眸一利:“扎鲁特博尔济吉特步悠然?”
我被他的眼神吓住:“是……”
“证明?你用什么证明你不是察哈尔的细作,而是步悠然的妹妹?”
我颤声道:“我姐今年四十九,她嫁到大金时我八岁,所以我记得……她脸上有块疤,是被大火烧坏
的,这之后她嫌貌丑,便深居简出,不爱在人前露面……”
我见多尔衮的眼神越来越恐怖,吓得缩着脚拼命往后退,正转身要逃,他突然在身后大笑:“你居然
也有落到我手里的一日!”我腰上一紧,竟被他勒住腰身抱离了地面,然后眼前的景物一阵天旋地转,等
我的眼睛对准焦距时,我已被他牢牢的压在了简易的床铺上。
“我……我……”
“真想不到,她还真有个妹妹。”他笑吟吟的俯看着我,伸手在我脸上摩挲,“看你年纪也不小的样
子,嗯,我算算,二十三了?嫁过人没?”
我憋红了脸,有心叫他滚,却迫于明显敌强我弱的不利现状,吱吱唔唔的说“我……我有丈夫……”
“让父母双亡的你来投奔姐姐的男人算什么丈夫,不要也罢!”他一声猛喝,大手一挥,意气风发,
眼中的笑意不自觉的溢出来了,“难怪打从遇见你便觉得熟稔,你这脾气真和你姐一模一样。”见我不吱
声,又板下脸来,“你姐四年前就死了,你也不用想着去投奔她了,爷瞅着你可怜,勉为其难的收容你。
我可告诉你,你姐欠我一条命,你用你的命来抵你姐的欠债吧!”
我挣扎:“你胡说八道,我……我姐什么时候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