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延年没有附和王塞长说赵破奴的不是,只是说自己武艺还没练成,需要一些时间。
王塞长拍着胸脯表示,你不用担心那些杂活,安心练武就行。早一天练成赵破奴那样的射艺,最好能超过他,才是最要紧的。
赵延年哑然失笑。
王塞长虽然收了夏万年的礼嘴短,心里还是遗憾的。
毕竟赵破奴那样的神射手太难得了。
现在,希望落在了他的身上。
从这个角度来说,赵破奴的离开,对他们两个人来说,都是一个最好的选择。
赵破奴得到了更好的机会,他则得到了更多的重视,得以从各种事务中脱身,专心练武。
塞卒其实很忙的,用来练习武艺的时间非常有限。
现在,他成了全塞的武力担当,可以享受不用干活的待遇,专心习武。
——
一晃,又是大半个月过去。
一天中午,赵延年正在塞中练习射箭,突然听到报警的鼓声响起,连忙向烽火台上看去。
当值的士卒正紧张的忙碌着,拉起了两只烽笼。
烽笼像后世的灯笼,颜色鲜艳醒目,适合白天使用。
一会儿功夫,有准备好的积薪被点燃,一柱青烟直上云霄。
两烽一苣,代表着有十人以下的敌人大白天接近边塞。
这已经超出了斥候、游骑的规模,是大规模进攻前的武力侦察。
十人之后,可能跟着数百人。
一个烽燧也就十来个人,遇到百人以上围攻,是支撑不了多久的,只能向高阙塞求援。
赵延年立刻返回屋子,收拾武器,做好出战的准备。
做人要自觉。
平时不干杂活,战时自然要辛苦一些,王塞长肯定会安排他出战。
不出所料,在塞内响起王塞长的吼声时,老书佐李伯气喘吁吁的冲进了赵延年的房间。
“小子,塞长……”
“知道了。”已经穿好甲胄的赵延年背上弓囊箭袋,再背上两口刀,提上长矛,准备出门。
李伯咽了一口唾沫,挑起大拇指。“小子,平时没白疼你。快走吧。”
赵延年出了门,来到院中。
王塞长看了过来,见赵延年全副武装,杀气腾腾,满意的点点头。
“延年,平虏燧有警,你带几个人走一趟。”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