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小姐向来是不服输,所以她一动不动。
沈舒白接过她的丝袜,然后蹲下。
他刚才站着的时候,谢枝韫觉得他有压迫感,他一蹲下,她更是被惊到,身体甚至本能地往后躲了一下。
沈舒白抬眼看她,神情清隽,眼神清淡,一副没有别的意思的样子,反而衬得她这个动作太大惊小怪,不稳重。
谢枝韫暗暗咬牙,蹲下帮她穿个丝袜而已,咋咋呼呼什么,又不是真的雄狮在她面前俯首。
沈舒白拿起她的脚放在他的膝盖上,手指撑开丝袜,套进她的脚尖,沿着脚背到脚踝,一寸寸往上,包住了小腿,到了膝盖。
他们什么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但从来没有在光天化日之下做这么……旖旎的动作。
他的手其实没有真正碰到她的皮肤,但用那层薄薄的网裹着她的身体,却像将她整个人一点点吞进肚子里。
谢枝韫脚趾不自觉抓紧。
沈舒白将袜子提到她的膝盖,然后就换另一只,同样提到她的膝盖,随后站起来,对她说:“起来。”
谢枝韫“嗯”了一声,站起身。
他提着丝袜往上,直到裹住她挺翘的臋,谢枝韫听见他用粤语说了一句:“好性感。”
她抬起头,看到他眼底藏着隐秘的慾望。
“……”谢枝韫神经一下绷紧,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已好像被他操控了。
上次她躺在沙发,他抓着她穿丝袜的脚的时候,她就感觉这个男人好像对她的丝袜情有独钟。
这次他帮她收拾行李,就全给她带裙子,还拿了那么多双丝袜,根本就是蓄意!
谢枝韫耳朵一热,推开他:“变态。”
沈舒白揽住她的腰,将她摁向自已:“我做什么了要挨你这个骂?”
“你还敢装!”谢枝韫瞪他,“你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沈舒白往前走一步:“不懂,解释给我听。”
谢枝韫本来就是坐在床边,站起来也在床边,他一往前走,她就得往后退,后脚跟撞到床腿,身体不受控制,整个人摔坐下去。
沈舒白顺势压到她身上……谢枝韫一下就感觉到了!
她恼羞成怒地抬起眼:“你再装!”
于是沈舒白就不装了,摸住她的侧脸,将她掰过来,吻住。
谢枝韫含糊不清:“不是带我去逛港城吗?”
“明天再逛也可以。”
这句话就等于是提前预告了他要“玩儿”多久。
他亲手穿上的丝袜不会脫,只是从中间撕开。
谢枝韫的脚板被他捉着踩在他肩膀上的时候,真的怀疑这个狗男人是不是有恋足癖?
……
第二天要出门,谢枝韫坚决不肯让沈舒白帮她穿丝袜。
不能再奖励他。
不过今天不算一个好天气,他们出门时下了小雨。
两人共撑一把红伞——沈舒白要拿黑伞,谢枝韫记仇他昨天的为所欲为,非要他拿那把枣红色的雨伞。
美其名曰,过年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