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安躺了下来,把自己的眼睛闭上。
战砚承自然是知道她只是不想跟他说话,也不吵她,不出一丝声响的在沙发上坐着。
直到傍晚吃晚饭的时候,战砚承打开病房的门准备去给她拿吃的,结果病房的门刚开就看到立在门前的男人。
安白一身浅色系的休闲装,整个看人上去有几分落魄,但是丝毫不影响他的俊美,反倒是多了勾魂夺魄的寥落的性感,“这次没有派人守着不准来看她,应该也不会介意我跟安安说几句话吧。”
战砚承下意识的拧眉,想也不想的就要拒绝,“不行,滚。”
安白耸耸肩膀,“我觉得你现在还是顺着她的意思来比较好,女人生气的时候还是觉得温顺的男人更讨喜。”
安白虽然在笑,只是精致的眉目里漂浮着冷冽的嘲弄。
“小白,”
战砚承准确的分析出宋安安声音里提高的音量代表了她这段时间阴郁的心情第一次多云了。
看着这只小白脸让她心情这么好么?
他握了握拳头,面无表情的道,“在我把晚饭拿回来之前,跟她说好再见。”
说完,就笔直的走出病房,擦肩而过的那一刻狠撞了安白的身体一下,安白无语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他为什么每次吃醋都表现得这么幼稚?
宋安安脸上扬起微笑,“我还以为你已经躲起来就怕被外面的媒体逮到。”
艷照門这件事情,因为她人一直在医院,战砚承又几乎把新闻源都截断了,除了今天在法院门口被狗仔围攻,没人敢在她面前说什么。
安白笑而不语,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宋安安眨眨眼睛,讪讪的道,“我是不是玩得太大了?你妈妈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安白的笑容逐渐收敛起来,眼底浮出怜惜,淡淡的道,“我是在想发生了什么你能做得这么狠,亲手毁了女人最重要的东西。”
“你这么做,以后要怎么在京城生活?”
“我会离开这里,所以不需要在这里生活。”
宋安安淡淡的笑,面色仍旧苍白,只是在说他的事的时候变得有几分不安,“小白,我没有跟你商量,有没有对你造成不好的影响?”
安白眯眸,唇上扯出笑意,低低的道,漫不经心的眼神依旧吊儿郎当,只是多了几分洒脱,“拜大少所赐,我妈也没办法了,他给我妈打电话,说安氏和我只能留一个。”
所以,照片出来马上安氏马上出来的危机公关也被迫停止,到目前为止所有安白的公司和经纪人都不曾对这件事做出任何的回应。
安白抬眸,看着安静暗淡的女孩,才道,“你一个人要离开,可以去哪里?”
宋安安漆黑的眼珠里掠过茫然,“不知道,能去哪里就去哪里吧,反正我过过一个人的生活,”
她唇上始终是浅浅的弧度,“去找一个喜欢的地方,重新开始。”
像是为了怕安白担心,她眉目都弯起来,“我还年轻,才二十一岁,什么都会过去的。”
“我带你走。”
一句话甚至没有经过思考,就已经脱口而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