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珠‘蹬蹬蹬’跑上二楼,一把推开二楼书房的门——如果不是沈令仪阻拦的话,她差点要一脚将门踹开。
“我要踹开我哥的心门!”
宝珠美其名曰,气呼呼地道:“谁让他什么都不告诉我,根本就没把我们当成一家人嘛!”
沈令仪的一番话,令她醍醐灌顶。
一直以来困扰在心中的问题终于解开了,重点就在于大哥身上。
沈令仪走进书房的门,将门轻轻掩住:“别这么激动。”
如果宝珠真的那么做了,季泽回来之后,两人可就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宝珠随意参观了季泽的‘心门’内,然后将表格打印出来,当她关闭打印机,转头发现沈令仪正将一株开得极好的栀子花插到花瓶里。
她看着沈令仪将花瓶放到了那张光洁冷肃的木质办公桌上,窗外的阳光打进来,白色的花瓣的影子在光滑的桌面上影影绰绰,随风摇晃,生机勃勃。
宝珠恍然大悟,跑出去,再回来时怀里揣着一包薯片。
沈令仪正纳闷,便见她一把拉开书桌的抽屉,将薯片塞了进去,被一起塞进去的还有张小纸条。
至于小纸条上写的是什么,恐怕只有此刻的宝珠,和之后的季泽会知道了。
下午,沈令仪亲自到天水高中接成郊。
黑色轿车低调地停靠在路边,成郊才刚刚上车,沈令仪便一挥手,吩咐司机道:“开车,快走。”
“……”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面带迟疑:“夫人,我们不等少爷吗?”
“他不知道我来接,快走!”
这小子最近飘了,最好让他自已走回去。
“……好吧。”
这豪门之间夫人和小叔子之间的恩怨,他一个司机是真不懂。
司机不懂,成郊却不能不说点什么,抿起唇道:“……阿姐,我们就这样走了不太好吧?”
万一被季家的人知道了,岂不是对阿姐的处境不利。
沈令仪推推墨镜,语重心长道:“成郊,你年纪小不懂,阿姐是为他好。”
反正季骁现在这么狂,迟早要出事,至于沈令仪是怎么看出来的——全在季骁的表情上写着了。
沈令仪正要给成郊灌一番毒鸡汤前,马路对面的季骁忽然眼尖地看到了车内的两人,伸出手指向沈令仪的方向,沈令仪顿时眉头一跳。
‘开车’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季骁迈开长腿,几步就跑了过来,挡在车辆前,气喘吁吁地瞪着车内两人。
“开门。”
季骁狠狠地拍打车窗。
司机开锁,季骁挤上副驾驶,回头恶狠狠道:
“你们是不是想丢下我走?”
他都看见了,沈令仪指挥司机开走!
简直恶毒得令人发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