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之白带着孤月进了茶楼,听风留下看马车,买了一根糖葫芦坐在上慢慢嚼,瞧他那样子便知凤之白一时半会儿不会离开。
听风若无其事的环视一周,像是咬到山楂籽‘忒’了一声。
心里暗骂了一句远处阴魂不散的狗东西!
凤之白进了茶楼直接上了二楼,进了最里间的雅间,孤月候在门外。
凤之白刚进雅间不久,就有人在斜对面开了一个雅间。
孤月眸色暗沉,狗尾巴真多!
自从佟一臻处斩后,跟踪主子的人越来越多,明得暗得无不胜数。
而凤之白进房间后直接去内间,内间供奉着有一幅财神爷的画像。
凤之白走近伸手转动香炉,片刻暗门打开,面无表情的走进去,走过一条长长的昏暗的暗道,暗道的尽头光线开始明亮。
一个夜明珠镶嵌在墙壁,借着光亮凤之白走向石梯后,摁了下墙壁的机关。
屋内端着杯盏准备饮酒的人,手微微一顿并没有回头。
酒饮尽杯盏放下的同时,凤之白从里间出来,淡淡睨了一眼那人的背影。
此人不是别人,是戴忠。
先前的消息便是他让人送去给凤之白的。
凤之白坐在对面没说话,戴忠也没说话只推了一杯酒过来,自己又喝了一杯。
戴忠看起来有些失意,闷闷不乐的样子。
凤之白淡漠如常,伸手端起面前的酒杯,瞧了一眼又放下,“看着别人郎情妾意,心里不痛快?”
“砰~”戴忠将杯子重重的放下没有说话。
他想到李茹嫣脸颊上的手掌印,心里就憋屈的很,换作是其他男人,他一定揍着他菇奶奶都不认识。
可那人偏偏是煜王,自己动不得。
他想娶李茹嫣,却娶不了。
而煜王还没把李茹嫣娶进门就动手打人,以后嫁进煜王府,下场岂不是更惨?
凤之白淡漠的打量着戴忠,李茹嫣被掌掴的事,她已然知晓,戴忠是真的爱慕李茹嫣?还是故意做戏给她看?
屋内沉默,屋外却是歌舞升平。
此处是青楼-叹花楼。
是凤之白早前让暗地人私下买来的,京都有无数双眼睛盯着自己,去哪都不安全,唯有自己的地盘,她才放心。
戴忠心里闷得慌,一直在喝闷酒。
凤之白并未出言阻止,淡漠无情的看着戴忠一杯接一杯的喝。
对于戴忠,她并不未彻底的信任,而戴忠也并未真正的效忠自己。
凤之白眸色微沉,片刻开口,“皇上已经让钦天监定下煜王与李茹嫣的婚期。”
闻言,戴忠斟酒的手一抖,酒洒到了桌面。
将酒壶放下,终于抬眼看向凤之白,抬眸的瞬间,眼眸微微一惊。
凤之白发束玉冠一袭白衣,要不是那神色清冷孤傲,冷眸无温,旁人定以为他是一位温润如玉的世家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