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州你便口口声说效忠本座,时至今日本座也未见你做过任何事。”
戴忠望着凤之白冷漠的眼神,让他心底有些心虚,硬着头皮站起身,“是,我承认!在昨日来此之前,我甚至都在想如何摆脱于你!”
“可当我亲眼见到她脸上的手掌印,我真的想再试试。”
“你为了薛荣荣不怕得罪八公主,那你比我更懂得自己喜欢的女人被人随意践踏欺负的心情!”
凤之白眼睫轻颤:抱歉,我没喜欢的女人,我也不懂!
戴忠又说:“我想娶她,无关与她是不是丞相府的嫡女,只是因为是她!可在京都,只有你才能帮到我!”
“所以,你…要我做什么?”戴忠目光坚定的与凤之白对视。
屋内缄默无声。
茶楼那边孤月像个木头守在外面,斜对面的人时不时往这边瞧一眼,孤月当着没瞧见。
凤之白难得夜里出趟府,那些探子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都想知晓他来茶楼做什么。
可他们不知,凤之白压根不在雅间内,早就穿过地道去了后街的青楼。
房间内,凤之白与戴忠对视良久,“为了一个女人,当真甘愿到如此地步?”
戴忠微微压了下嘴角,那夜听了祖父的话,也明白了自己在禁军营也不可能有多大作为。
“只要你不是造反,所行之事不连累戴府,没有什么不可以!我的条件很简单,我要光明真大的娶李茹嫣为妻!”
对,他要娶李茹嫣为妻。
如果可以,他不想她受一点委屈!
他知道她的无奈与委屈,皇权相争与女子何干?
闻言,凤之白慢步走到戴忠身侧,附耳在他耳畔低语几句,戴忠像是雷劈了一般,双眸愣怔一脸不可置信,
“你。。。为什么?”
凤之白眼眸骤冷,“不要质疑本座的命令,要想投靠本座,就要拿出你的真心实意,这…只是你的投名状!”
言罢,向内室走去,“明日午时之前,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戴忠僵直的愣在原地,片刻听见暗门打开声音。
凤之白回到茶楼的雅间,朝门口喊了一声,“进来。”
转而又走近窗前,垂眸看向街上。
孤月推门而入,将房门关上,走过去,“主子,今天跟来的野狗比较多。”
凤之白的余光撇向马车,听风像是坐累了一般,伸了个懒腰活动胫骨。
“出去以后,若他们还在跟着,以徐州余孽刺杀本座的名义一个不留。”
“是。”孤月领命。
凤之白抬眸望向夜空,街上几道目光都聚集在某处窗户。
片刻,凤之白收回眸光,淡淡说了一句,“走吧。”
孤月赶紧去打开雕花的木门,候在一旁。
片刻,凤之白走出茶楼。
行人虽惊叹与他的好皮囊,奈何如今没人敢多看一眼,凤之白若无其事的上了马车。
听风与孤月眼神交流,表示已准备好了。
马车缓缓而行,拐进一条人烟稀少又昏暗的深巷,巷子里能清晰的听到车轱辘转动的声音。
不过片刻,陆续拐进来几人,有小贩,有主仆,有两个酒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