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闻惜连忙道:“没什么。蔺楚熙这几天很安分。”
和蔺楚熙的关系不可能因为“重生”就此转好。
现下,他们不过是有着共同的目标,暂时合作。
生意场上,仍然以刀锋相见。
乌云辗转,凝聚雨珠。
黄豆大的雨水从天空坠落。
祝烨看着雨幕如布,听着蔺闻惜倾吐蔺家近况。
糟糕的雨水侵袭,叫人心思烦闷。
陡然,祝烨开口。
“闻惜,你爸妈都走了……舅舅过两个月要回大不列颠。只你一个在国内,你还是没想找个伴儿吗?”
蔺闻惜愣了下。
他想到自己寡了一辈子的前世。
蔺家兄弟是典型的“对照组”,他从不沾情爱,满心都是事业。
祝烨怀揣着期待他成家立业的愿景,一直到他离世,都没能见到。
对此,蔺闻惜心有愧疚。
祝烨:“唉。”
不久前,蔺闻惜说到“小孩”,语气那般温柔快活,激起了祝烨的心思。
他并不是血亲论的拥护者,从不认为孩子必须要有自家的基因才算自己的;倘若没有成家的打算,领养孩子亦算是很好的办法。
所以,祝烨非常积极地寻蔺闻惜所说的“小孩”是谁。
答案掀开。
令人失望。
祝烨怀疑外甥精神出现问题,将一个十九岁的大男孩当作“小孩”。
蔺家分权事宜解决后,蔺闻惜本该情绪高昂,愉快欣喜。
偏偏,蔺闻惜面上依然疲惫,倦意浓重。
祝烨忧心忡忡。
因而,邀他一块在马场游玩,试着近一步刺探,辨别他的精神状态。
短短几句的问询。
便让蔺闻惜面露忧愁。
祝烨心高高悬起。
蔺闻惜:“舅舅,我……可能对这方面不是太有兴趣。”
祝烨试探:“那领养小孩呢?”
蔺闻惜苦笑。
他不能说自己想要养在身边的冬霁已经十九岁了,国内法律不支持领养,此前,他正绞尽脑汁查全球各国的法律,企图找到解决办法。
现在,他还有比领养更着急难等的问题:冬霁这个小朋友,居然想要谈恋爱了!
他说:“舅舅……唉,养小孩挺难的。”
祝烨听着他喟叹。
简直是很有经验的家长姿态。
他不解。
与不远处的助理对视一眼,得来翁羡微不可察的摇头,意思是,自己不太懂少爷为什么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