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祁王大肆宣传的世子遇刺一案,最终以祁王罢官交权收场。
薛王欣喜若狂,他还尚未发力去斗,祁王就缴械投降了,岂不快哉。
二王相争,祁王认输,他薛王占了上风,甚至一些朝廷官员都向他主动示好,凌沧从未感觉如此痛快过。
朝中格局,暗暗变化。
平昌公府后院。
“活该!
刺杀得好啊,祁王这兵权也卸得好啊!”
陆辰荣狠狠地啐了一口,感觉自己气血都通畅了,“只是可惜这刺客真是废物,竟没有将凌纵那个恶贯满盈的祸害给杀死!
否则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陆温白则满目忧虑,“也不知道世子表弟怎么样了?我给他送信问候,却一封也不见回。”
“兄长何须如此挂怀?”
陆辰荣不以为然,肆意嘲弄,“凌纵这一连几日都没有消息,龟缩在家,必然是怕了!
不然他早就去花月街、斗鸡场那边寻欢作乐了。
呵,平日里装得多么天不怕地不怕,不还是怂了?”
陆温白配合地笑笑,“二弟,这话可不能在外面说,不然叫别人听了会笑话我们平昌公府的。”
陆辰荣脸上的笑意顿时僵住,听到这话,似是觉得下不来台,粗声道:“兄长教训的是。”
陆温白左右放心不下凌纵的情况,便亲自去挑选一些礼品,决定去祁王府走一趟。
“二弟不妨和我一起去吧,前些日子生辰宴上有些误会还没有解决,说清楚了也好。”
陆温白亲切有加地问陆辰荣。
陆辰荣兴致缺缺,“不必了,见到凌纵那张脸,我就觉得反感,怕到时候误会没有解决,又生不快。”
“那好罢,我便先去了。”
陆辰荣目送他亲力亲为的背影,不由地冷笑一声。
小厮察言观色,悄悄上前,道:“大公子处事这般周到,似乎有些像之前那位假公子……”
陆辰荣讥讽:“端着样子,惺惺作态。
君子在骨不在形,他比陆观南还差得远呢。
说难听点,那陆观南是假的没错,可是到底是按照平昌公府嫡长子、未来爵位继承人的模子去培养的,与他一个在乡野干农活、只知柴米油盐的人,怎么能比?”
小厮奉承道:“与二公子您也是不能比的。”
这话说得陆辰荣心中暗喜,“与陆观南,我不能比。
可是与他,难道不是绰绰有余吗?怎么说我陆辰荣也是平昌公府的嫡子,无非就是不占一个‘长’字罢了。
在我面前,还摆什么兄长的架子,陆观南都不那样。”
话音刚落,便听身后一道不可置信的声音。
“二公子,您怎么能这么说大公子呢!”
陆辰荣转头一看,是蔡媪,陆温白曾经的养母,正抱着脏衣服,路过这里,意外听到了陆辰荣在嚼舌根。
他火从心中来,“这里是平昌公府,不是乡野破落户。
你一奴婢跟本公子说话,竟如此蛮横!”
蔡媪瞪大了双眼,皱纹更深,执拗道:“二公子,大公子是您的亲生哥哥啊,您应该心疼他的遭遇才对,怎么还帮着那个鸠占鹊巢的假货说话?还有上回大公子生辰宴上发生的事,若是再差一点,大公子就会中了您下的毒,您该跟大公子好好道个歉才是。”
陆辰荣给气笑了,“你在教本公子做事?你算个什么东西,只不过因为你当了大公子的养母,才能进陆府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