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钻出木门。
暗道的入口原来就在佛龛的下方地板上,木门所在在位置就在佛龛和椅子的下方——木门和地板是平行的。
木门是长方形的,但木门上面的地板是交错在一起的,在佛龛的下方——包括墙体里面,有一个空档,地板向里一推,一个方形洞口便呈现在大家的面前。
慧觉住持是在用过斋饭之后,回静幽院的路上被抓捕的。
笔者在这里插叙一段抓捕慧觉住持之后的情况。
陈杰和左向东走出大雄宝殿的时候,慧觉住持上了大雄宝殿前面的台阶。
慧觉住持也看到了陈杰和左向东,当陈杰和左向东走到距离她三四米的时候,慧觉住持弯腰给两个人施礼。
陈杰的右手插在裤子口袋里面,手上拿着一副手铐。
佛珠在慧觉住持的右手上转动着。
陈杰上前两步:“慧觉住持,你被捕了。”说时迟,那时快,陈杰的话音还没有落地,手铐的一头已经戴在了慧觉住持的右手腕上了。”
“阿弥陀佛。”慧觉住持像一尊菩萨一样,没有做任何回避的动作——她真不愧是一个得道的高僧。在陈杰的印象中,没有一个犯罪嫌疑人会对手铐无动于衷——慧觉住持是唯一的一个。
当然,慧觉住持还是有那么一点反应的,因为她的佛珠掉在地上了。
既然慧觉住持如此配合,陈杰和左向东就省事多了。紧接着,陈杰将手铐的另一头戴在了慧觉住持的左手腕上。
“阿弥陀佛。”
此时此刻,慧觉住持恐怕只有说“阿弥陀佛”的份了。在陈杰和左向东看来,这是慧觉住持说的最苍白无力,最不伦不类的一次。由此看来,“阿弥陀佛”并不能应对一切问题的灵丹妙药。这一点大概是佛祖所始料不及的。
陈杰也曾想让慧觉住持自己把暗道入口的门打开,但慧觉住持如同茅坑里面的石头——又臭又硬。她始终坚称自己对鸣晨寺的密室一无所知,更不知道自己的禅房里面也有密室的入口。
不见棺材不掉泪,不到上穷水尽。走投无路的时候,凶手是不会认输的。
由此可见,慧觉住持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角色,现在,同志们的手上,除了那本日记本,就只有一条文胸,我们也可以这么说,大家把希望全寄托在了这条文胸上了,如果能确认这条文胸确实是练洛丹的,那么,同志们就有了确凿的证据。
接下来,大家又对慧觉住持的禅房进行了认真仔细的搜查,但仍然一无所获。
在慧觉住持的禅房里面,除了一些谁也看不懂的经书之外,就是十几件不同季节的僧衣,还有三顶帽子,无论是僧衣还是帽子,都是一个颜色——灰色。灰色有两种:深灰色和浅灰色。我们不知道佛祖在创造佛的时候为什么要把徒子徒孙的衣服定为灰色。莫非灰色最能抑制人的七情六欲?佛祖为什么不能善待自己的弟子呢?千百年来,真正伺候佛祖,对佛祖怀抱虔诚之心的人只有那些抛家弃亲的佛门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