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向斌失魂落魄地靠着门框,把门帘都挤到了一边。
冬天的风跟冰刀子似的,不挂门帘呼呼往屋里钻,老人家哪里受得了?
“让一下。”叶芸指了指荀向斌身后的门帘,目光漠然。
荀向斌似乎这才回神,瞧着叶芸冷漠的脸色,他抿唇不语,默默地往旁边让开了位置。
等他一起开,厚重的门帘就自己垂落了下来。
叶芸简单整理了下门帘折起来戴尔角,确保老太太的屋里不会进风,这才转身离开。
“叶厂长。”
忽然身后传来喊声。
叶芸转身,就见荀向斌一脸丢了魂似的瞧着她。
荀向斌眼里泛着疲倦的红血丝,目光空洞,仿佛被折磨去了所有的精神气儿,一开口嗓音哑哑的问:“叶厂长,你看我还有机会吗?”
啊?
叶芸眉头一皱,这句话怎么听着那么不对劲?
“别问我。”
果断给出最安全的答案,叶芸一步没停,大步去找秦铮。
嘤嘤嘤。
太可怕了那句话。
……
罗秀娟晚上也没有回老秦家,她在村头接到秦香娥之后,接走秦香娥的二八大杠就带着小海去了望山楼。
望山楼里住着人,借两床被褥,她和小海今晚就先住望山楼。
至于何时再回家她也说了。
在荀向斌离开之后。
她这是不想再见荀向斌,铁了心要跟荀向斌一刀两断。
秦香娥带回来的这个消息听的荀向斌差点昏厥,随后趴在堂屋的八仙桌上埋头痛哭,拳头把桌子捶的邦邦响。
叶芸心疼桌子。
这都是秦铮祖上留下来的老伙计,被捶坏了该多可惜。
秦铮和她心思一样的。
一手刀劈了荀向斌的后脑勺,把他劈晕,叫他彻底昏厥。
那么问题来了。
老秦家的房子不够住。
家里只有两间屋子能住人,堂屋是秦铮和叶芸的,西屋有两个女眷,老高和荀向斌自然是没了住处。
老高踢踢旁边的凳子,满不在乎:“找个木板子往上一扣,凑合一晚就行。”
那怎么能行?
秦铮不大乐意,第一次上家来做客,就让人家睡搭木板睡,多冒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