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金安收起眼前的奏报,不紧不慢问向济州城县令道。
济州城知县咧嘴一笑:“大人放心,都打探到了。”
“那苏哲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刚到了武阳城,竟然下令直接将粮价涨到了二百五十文每斗,还只能高不能低。”
“现在武阳城内百姓苦不堪言,民怨四起!”
刘金安闻言,冷笑一声:“果不其然!”
“这苏哲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哪里懂得这些道理?”
“现在弄巧成拙,本官倒要看看,他如何敢回去面见陛下!”
刘金安本就看不起苏哲,如今听闻这般消息,只觉得是在情理之中。
“大人所言极是。”
“连下官都知道,他可是户部侍郎之婿。”
“只要拿着他岳丈的名头去压制这些粮商,粮价怎么可能降不下来?”
“他这般,怎么配与大人相提并论?”
济州城知县急忙拍起了马屁。
虽然他很清楚,刘金安完全就是靠着自己的身份和人脉,强行让粮商就范。
但无论如何,都是解决了济州城的粮价危机。
他自然是要拼命吹捧,生怕这尊大佛若是走了,粮商会再次肆无忌惮。
“蠢材便是蠢材。”
“真不知道陛下为何要看重他,武阳城的情况明明比此处还要严重。”
“居然会将他派去,将我派来此处!”
刘金安冷笑一声,丝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的鄙夷之意。
他可是春闱探花,哪里能是一个臭名昭著的纨绔可比的!
这次,他可谓是胜券在握!
等回去复命,苏哲如此做保不齐脑袋都未必能留下。
而自己将会直接讨好任青山,成为内阁首辅门下客。
到时候,徐若薇,还不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越想,他的脸上边越是高兴。
“传令下去,让这些粮商都给本官夹紧尾巴。”
“八十文一斗,还是不够,降至七十文!”
想到这,刘金安决定再添一把火。
“啊?”
济州城知县明显一怔:“大人,再降十文,会不会让那些粮商狗急跳墙?”
刘金安大手一挥道:“不会。”
“本官都已派人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