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逼陆行舟!脑子有病吧!
五分钟后,许时蓓裹了件羽绒服,拎了把伞,气势汹汹地冲了出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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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
陆行舟瞧见许时蓓从电梯里出来,明显诧异了一下,他嗓音喑哑,“时蓓?”
许时蓓气恼地把伞丢在他身上,凶了吧唧地开口:“赶紧回去,别在我这淋死了!我还得背负一条人命。”
却没想到陆行舟竟然没扛住雨伞砸的那一下,身形往后倒去。
许时蓓慌了神,连忙抬手拉住他。
男人高大的身形向她砸了过来,他下颌重重地在她肩上,压得她闷哼一声。
她使尽了力气将人抱稳,她咬着牙,没好气地抵着他开口。
“陆行舟!”
然而男人一点儿回应都没有。
她气恼得扯了下他的手臂,“你干嘛?”
许时蓓忽然身体一顿,因为他压在她肩膀上的体温,和呼出在她颈窝的呼吸都是滚烫的。
有冰冷的雨滴沿着他短发渗进她脖颈处衣物,许时蓓冻得颤了下。
他嗓音很轻很弱:“时蓓……”
她心底一慌,抬手摸了下他的脸,烫得灼人。“喂?”
发高烧了。
狗男人,有这么脆弱吗?
淋一小时雨就发烧!
但陆行舟卸在她身上的重要越来越沉。
她面色一变,只好趁他还有一丝意识时把他的手臂搭在肩膀上,把人扶进了电梯。
好不容易将人丢到沙发上,许时蓓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沉死了。
扶他回来,许时蓓身上的羽绒服也被他沾湿了个透。
室内开了暖气,她索性把外套脱了,才泄了力坐在沙发上。
她擦了擦额间的汗,视线落在安静躺着的男人身上。
因为发烧,陆行舟皱着眉阖着眼,英俊面容苍白没有一丝血色,薄唇却透着病态的绯红。
看着有些可怜。
她看着外面越下越大的雨,手机陆续跳出停课停工信息。
她爬了起来,语气恶狠狠,“陆行舟,我上辈子一定是欠了你的。”
幸好,之前许默跟时矜担心她心情不好,来过一趟,虽然最后没在这过夜。
但当时许时蓓准备了新的家居服。
她打了盆凉水,把毛巾浸湿了搭在他额上。
又从衣柜里取了家居服出来。
接着,就犯起了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