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娘是希望她自己说的。
在自己家跟自己爹妈都不敢出声,去了别人家,也许连话都不敢多说一句了。
要是一直不敢说,只能是不说也有不说的活法。”
恭谨顺从的活法,憋屈一辈子的活法,张欣心里补了一句。
“嗯,就是得她自己立住。”
朱高炽说完就听车侧的木板被敲了三声。
“还要再去?”
张欣挺替马儿累的。
最近公爹可劲儿使唤朱高炽。
可任何一匹马都架不住朱高炽一直用。
马儿差不多了,朱高炽就借着换马的借口上马车上松快会。
这是又该走了。
“马换好了。
我还得跟我爹再兜几圈。”
朱高炽坐正挺了挺胸膛,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
让张欣给他整理了一下衣裳就下了马车。
初春微凉的风吹在脸上让朱高炽精神一振。
跟张欣聊过以后紧绷的情绪缓和了许多。
很多事情也在这一次次的对话里越发的理清了思绪。
妹子们有妹子们需要解决的问题。
他同样也有。
自己想要过什么样的日子,在自己能争取得范围内当然是尽量去争取。
靠山山倒,靠人人老。
像妹子的婚姻大事。
他们这些当兄长的,当嫂子的,只能提点,不能插手。
将来无论发生什么也没有那么些怨对。
至于自己的路,摸着鼻子慢慢的过河就是了,愁也愁不来。
有张欣,这日子还是有点盼头的。
一个能对话,心里有他的媳妇何其重要。
希望他跟张欣能像他娘跟他爹一样,在一起这么多年依然恩爱如初。
这次他爹给他娘安排的惊喜。
是他一手操办的。
自古以来,皇后用的凤印上的印纽都是金宝龟纽,就连皇祖母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