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意今天在逛商场,她要给外婆买几件衣服带回去,逛到一半听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回头一看,是乔若安。
她和乔若安是大学同级舞蹈生,她在一班,乔若安在二班,乔若安为人热情,经常来找虞晚意玩,只是虞晚意性格冷,渐渐的,她也不来了。
虞晚意大学的时候没有朋友,现在也没有,但她对现况比较满意,她不太会和别人相处,太多的感情,对她而言是一种负担。
确认她是虞晚意之后,乔若安硬是拉着她到商场一楼喝咖啡。
“真的不敢相信是你!”
乔若安一脸惊喜,“我一直在关注你,但是很久没有看见你的消息了。”
“没想到你回港城了。”
“嗯。”
她太热情,虞晚意不知道要怎么回复。
“中歌马上要评首席了吧,不出意外首席肯定是你。”
乔若安深知虞晚意的舞蹈水平,大学的时候她经常偷看虞晚意跳舞。
“不是,”
虞晚意垂下眼,咖啡的树叶拉花开始消散,她语气平平,“我从中歌辞职了。”
“什么!”
乔若安勺子都掉了,她不可置信:“你怎么会,中歌就舍得让你走了?”
“嗯,我已经不适合跳舞了。”
提起自已从小为之努力的舞蹈,虞晚意已经从忿忿不平到接受自已早已经不适合跳舞的事实。
“你是学校里出了名的天才,怎么可能不能跳了呢!”
提起舞蹈,乔若安比虞晚意本人还激动。
“去年年底一场舞剧,排练的时候我从半空掉下去,腰椎受伤,打了几根钉子在里面,医生不建议再继续跳舞。”
提起这件事,虞晚意很平静,仿佛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
“啊……对不起,我不该提的。”
乔若安很抱歉。
“没事,已经过去了,不跳舞也挺好的。”
虞晚意反过来安慰她。
她从八岁开始学跳舞,从港城一路北上,到最高学府,成为老师和同学口中的优秀舞者,其中付出的艰辛,只有虞晚意自已知道。
轻飘飘的一句过去,内里含有多少痛苦与不甘,也只有她自已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