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执吾对圣上单线,压根就不经过吏部的手,完全是两个系统。
朱雀此举,林开用脚趾头想,都能想的到,是朱雀嫌自己碍手碍脚,故意把自己打发出去,先冷落闲置一段时间,最后再随便找个由头罢黜弃置。
甚至。
等渝州事毕之后,再转过头来对自己开刀。
林开又怎会坐以待毙?
他堂而皇之的混进了镇南司衙的大门,用一张千户腰牌拍开了案牍库的守卫。
这还是他第一次来到案牍库。
之前还是百旗的时候,他所有的信息来源,都来自于顶头上司的耳提面授。
并无出入案牍库的资格。
可现在,擢升千户的他,可以在案牍库内畅通无阻,随意调查所有资料。
他思路清晰地来到一个老旧的书架。
开始查阅有关先帝年间,一桩陈年旧案。
“嗯?怎么没有血执营的记录?”
……
望川港。
林闲惬意地伸了个懒腰,美美的一觉让他神清气爽。
“果然,人累了就得休息,而不是歌颂苦难。”
他感慨着。
“门外那二货跪了快一天了,撵都撵不走,你到底跟那小子灌什么迷魂汤了?”
姜稚靠在门边,双手抱胸,眼眸清冷。
那什么往生堂还没成立呢,这曹真双就对林闲如此忠心,真等成立了那一天,那还了得?
“我只是说了一些肺腑之言。”
林闲起身出门,看到跪在地上,跪得面色煞白的曹真双,满意的点了点头。
“前辈!”
见到林闲出现,曹真双激动万分,刚想起身,却因为跪的时间太久,双脚麻木,一个踉跄竟然趴在林闲脚下。
正应了那句话。
五体投地。
“还没过年,就这么客气啊。”
林闲连忙道。
“快快请起。”
可压根没有去扶的意思。
曹真双也不介意,而是连滚带爬地抓住林闲的衣角,神色虔诚。
“小人愿意世代为先生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很好,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往生堂的堂主了。”
林闲拍着曹真双的肩膀。
“我是堂主?不行,万万不可!
堂主之职,唯有先生您可以就任,小人何德何能?能够在先生身边做一个小卒,我就心满意足了。”
曹真双姿态极低,主打一个跪舔。
林闲却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