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雷德的怒火顷刻间就将幸子的不悦彻底压制下去。
幸子面色憔悴,不声不响地坐在了壁炉的另一侧。
而沃尔特医生则继续喝着咖啡,目光故意看向别的地方,对于这种超级家族内部的事情,他知道自己还是知道得越少越好。
“医生,不好意思。
家族琐事,让你见笑了。”
“没有!
公爵大人,您知道,我的工作会接触到很多达官显贵,而我之所以一直有幸能为像您一样的人物服务,一是我医术高明,二是我守口如瓶。”
费雷德满意地点头道:“很好。
医生,你接着刚才的继续说。”
。。。
“现代医学定义下,您女儿的疾病会被划归到‘精神疾病’范畴之内。”
“医生,冒昧打断您一下,我认为不仅仅是‘精神疾病’这么简单。
更像是诅咒、恶灵或者瘟疫。”
费雷德说道。
“您别急,所以我刚才说的是在‘现代医学范畴’内。
其实您女儿的疾病自古以来就有,只不过大部分都没有这么严重,大家称病症为‘疯癫’。
但是!”
沃尔特医生刻意停顿并加重语气表示转折。
“在古巴比伦,一份公元前600年左右的泥板用楔形文字详细记载了早期人类对疯癫的认知:疯病的产生源于特定的恶魔附身。”
“在古印度的《摩奴法典》中,患有疯病的人不能向神灵献祭,而有疯癫家族病史的女性则不能结婚。”
“在古希腊的《荷马史诗》中,雅典娜为保护奥德修斯,使意欲偷袭的大埃阿斯(AjaxtheGreat)患上疯病砍杀羊群。”
“从中世纪至今,欧洲教会依然将‘疯癫’视为恶灵附体、神圣惩罚。。。。。。”
“这些例子是否让您觉得和您女儿的病症类似?”
费雷德明显被这一番举例解释给说服了:“没错,就是被恶灵附体了!”
“所以,我们不用管现代医学对精神疾病的定义,我们只需要知道,造成这一切的问题的根源,就在于大脑的前额叶!
那里是恶灵附体的区域!”
“那该如何治疗?”
“切除!”
“切除?!
这是一个很大的手术,要打开头骨吗?!”
“所以我建议不需要切除这么麻烦,且风险极大。。。我们只需要破坏前额叶组织,就可以完美地解决问题。”
“可是医生你不是说前额叶是在大脑内部吗?切除或者破坏有什么区别?”
沃尔特医生端起咖啡杯,不急不慢地又抿了一口。
徐徐道:
“幸运的是,触及前额叶区域还有一条方便的通道。”
“用特定的工具,从上眼睑缝隙斜向上,便可直接触碰并破坏到前额叶。
不仅不用打开头骨,而且也不会伤及眼球。”
“一项简单但考验技术的手术,只需要10分钟,却能让患者彻底摆脱病痛,成为一个平静的、稳定的、幸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