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钱行进,现在又是薄子誉,他为什么总是要诋毁她?
钱行进,薄季琛尚且相信那只是他的一厢情愿,但薄子誉不同。
薄子誉是她的初恋,慕暖安和他是真真切切在一起过,有过甜蜜的日子。
更何况,薄子誉还和他有不共戴天之仇!
薄季琛抿着唇,倨傲的下巴绷紧,整个人看上去像是一头残暴的野兽。
他的眼像是刀子似的狠狠划过女人的脸,半晌后从抽屉里掏出一盒药,“啪”地一声往地上一扔,语气森然寡冷——
“既然没什么,好,慕暖安你告诉我这是什么药?!”
慕暖安定睛一看顿时气势短了半截,蓦地看向他,眼神透着恐惧。
“不敢说了?还是你记性很差又忘了自己吃过什么药?”
他一直压着嗓音,沉冷得如同磐石压在人心上,令人窒息。
“我、我……”
她一时间“我”不上来,地上瘫放的正是她一直吃的避孕药。
她惊骇,不知道薄季琛怎么会知道这件事,甚至还能找到这盒药。
现在,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见她吞吞吐吐,薄季琛彻底怒了,胸腔中一直压着的火腾地窜上来,大手猛地拍向书桌起身怒喝,“慕暖安你好大的胆子!”
“我没想要瞒你……”她摇头,喃喃,“你几乎每次都不做措施,你也不说,而我们现在也不适合要孩子……”
谁知她的话更令薄季琛误会,阔步上前,大手一抓将她箍住,“不适合还是不想?慕暖安,我还能相信你的话吗?你说你爱我,你真的爱我?这就是你对我的爱?宁可和薄子誉卿卿我我?宁可吃避孕药?宁可不跟我要孩子?”
“我不是——”
“你还想叫我怎样对你?我对你不够好?是不是要我把心挖出来给你看!”
薄季琛厉声咆哮,在慕暖安的印象里,他从来都没有这么愤怒的同她讲话过!
就算是以前对她嘲讽践踏的日子,他都没有这么愤怒过。
周遭的空气似乎冻结成冰了。
薄季琛死死揪住她的手臂,“慕暖安,我薄季琛真是没见过你这么恶心下戋的女人!”
“你放开我!”
慕暖安眼圈已经红了,他不堪入耳的话,他的神情,他的眼神,她真的害怕了。
从他们交往后,这半年多的日子他都对她温柔有加。
慕暖安害怕他又变回原来那个恐怖狠戾的他,又或者比之前更甚!
隐隐之中,她总觉得他能伤害她,一时间慌不择口拼命推搡挣扎。
“薄季琛你混蛋!我为什么要生你的孩子!放开我!”
她越是挣扎薄季琛就越来气,一想起在医院里看到的一幕就怒火中烧。
再加上她那双惧怕的眼神,一切的一切都将他的怒火顶到了极点,蓄势待发。
大手狠狠一扯,直接揪住了她的头发。
“啊——”
火辣辣的疼从头皮蔓延开来,她像是被人开膛切腹般痛苦,泪无声无息沿着眼角滑落下来,“放开我……薄季琛,你个人渣!”
盛怒之下,人人都可能说些愤恨的话,包括慕暖安。
可她忘了,对方是薄季琛。
虽说平日里对她纵容宠溺,可褪去温柔的外衣他就是一头不折不扣的狮子,有着嗜血残暴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