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玉凤端详着手中的两枚上上签,其一签文云:“春风拂槛绽欢颜,福禄寿禧入院闲。
天赐良缘情缕绕,功成身显耀华轩。”
另一签则书:“彩云逐月福星耀,鸿运临头喜韵绵。
幸有贵人扶壮志,家和业旺乐千年。”
季晖亲事已定,此签于他之意,肖玉凤自是明了,然季昭这签,却令她如坠云雾,心下暗忖:难道这孩儿亦将好事临门?会是哪家闺秀呢?
寺院客房内,肖玉凤蛾眉微蹙,幽思悄起。
她暗自揣度:“莫不是季昭这孩子平日深藏不露,心有所属?亦或上苍另有筹谋,只是那命定之人犹未现身?”
正值她苦索之际,季昭进入客房。
肖玉凤遂问道:“昭儿,你近些时日可有邂逅殊异之人?”
季昭一脸懵懂,应道:“母亲,孩儿不明您所言之义。”
肖玉凤复问:“那你可有属意的女子?”
季昭挠挠首,笑言:“母亲,缘何有此一问?孩儿委实未有心仪之人。
母亲可是相中了哪位小姐,欲为孩儿拐来为妻?”
言毕,嬉笑着偎于肖玉凤身畔。
那双桃花眼含笑之时,真个好看极了。
肖玉凤抬手轻拍季昭肩头,佯嗔道:“你这孩子,尽会胡驺。
娘不过因这签文心生疑窦,实在不知哪家闺秀可中你意。”
季昭笑对肖玉凤说道:“母亲莫为此事劳神,姻缘之事,且由它去,顺其自然就好。”
肖玉凤微微叹口气,道:“话虽如此,娘却仍盼你们兄妹六人皆能觅得良缘。
悠悠岁月,唯与心爱之人相伴,方不觉时光难捱。”
季昭一副玩世不恭之态,手中随意把玩玉佩,开口道:“情爱之事,母亲当真以为可维系长久?情易逝,心易变,何必执着。”
顿了顿又说道:“世间万事万物皆有定数,不可强求。
不如随心适意,尽享当下欢愉,方为正理。”
言毕,将玉佩随手抛向空中,再接住,唇边勾起一抹不羁浅笑。
季晖返回客房时,手中拿着一枝红梅。
肖玉凤见状问道:“晖儿,此红梅从何而来?甚是娇艳。
只是在这寺庙之中,一草一木皆不可随意取用,此乃对佛祖的敬重,亦是自身品德修养的彰显。
虽其看似寻常,然于这佛门圣地,万物平等,一花一叶、一草一木皆有其存在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