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晏礼继续抱着她,走进浴室,在梳理台前放她下来。
他将已经盛好水的漱口杯和挤了牙膏的牙刷递给她,见她愣着不动,他又道,“很累?不想自己动手?我帮你?”
“不用了,我自己来。”
黎初拒绝。
她接过漱口杯和牙刷,开始洗漱,只是,拿牙刷的右手,突然很是无力,连刷牙的力气都没了。
“右手很累是吧?”
突然,季晏礼从背后搂住她,嘴唇贴着她的耳畔,轻轻地吻了一下。
黎初动作一滞。
因为他的话,惊诧起来,
他怎么知道她右手很累?
瞪大眼,她通过镜子看他,只见他,也对着镜子回了邪魅的一笑,带着点儿,奸诈诡异的意味。
“你……你咋知道我右手会痛?”
黎初不禁脱口问出来。
刚才趁着空闲时间,她已回想起了昨晚的一些情景。
其实,即便照他所说的,她感冒发烧了,那也是全身无力的。
可这右手,似乎比其他部位都酸软,乏力,仿佛,做过什么似的。
季晏礼继续笑得令人毛骨悚然,人重新贴近她的耳朵,耐人寻味地低吟道,“大概是它昨晚辛勤劳动了吧。”
辛勤劳动?
她不是病着吗?
咋来个辛勤劳动?
什么辛勤劳动?
难不成还被罚抄书了?
但根本不可能的,再说,真抄书的话她会一点印象都没有?
黎初惊诧。
再回忆,渐渐地,脑海有点东西闪进来。
当时,她睡得迷迷糊糊间,这个男人好像趁机对她动手动脚。
他跟她说,他很难受,想要她,但她拒绝了,然后他也作罢。
再后来,她又似乎听到他在叫她,断断续续说了一些话,她听得不是很清楚。
只隐约记得,他说他难受,要她帮他,昏睡中的她,一直没法睁眼,便以为是做梦,也懒得理太多,照着他的吩咐做。
所以,她该不是做了那种梦吧?
黎初瞠大了眼,直瞪着镜子里面的男人,然后,见到他,也目不转睛地望着她,又是冲着她愉悦地笑着。
那笑容,让她觉得毛毛的。
难道,其实不是春梦?
而是,她真的……
“怎么了?想什么想成这样子了?”
季晏礼磁性低沉的呼唤,猛地又一次自耳边传来。
黎初定神,凝着他。
她想冲他问出来,但又怕,万一没有,岂不是让他知道她做了那样的梦?
这以后,都拿着取笑戏弄她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