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摇头,多亏婉清来得及时,否则方才那鞭子就要抽在她脸上。
她心里愠了一口气,旋即冷然问:“四爷,您这是何意?定雲轩与您井水不犯河水,平素也无任何恩怨,您这般飞扬跋扈也不怕落人口实?”
裴毓宣此刻正满腔恼火,他双目赤红,哪里听得进冰心的说辞?
何况自打婉清出来后,他一双眼珠子就死死黏在了婉清的身上。
此刻蹭地一步,他一把攥住婉清的臂弯,用力之大,仿佛想讲婉清捏碎了似的。
“疼!”
婉清想躲的,奈何身子太娇小,腿也不如人家长,叫他像抓小鸡崽子似的逮了个正着。
裴毓宣恨恨地质问:“我听人说,我那二哥要纳你为妾?为什么!
?”
他眼底布满了血丝,那张俊脸也狰狞起来:“你若想为妾,大可来找我,二哥能给你的,难道我给不了吗?”
“这就是你几次三番拒绝我的原因?我哪一点不如二哥?”
他怒发冲冠,气得简直理智全无。
婉清死命挣扎,奈何难以挣脱,他手劲儿太大了,而婉清力气又太小,胳膊都快叫她掐青了。
“你放开我!”
她没好气地冲他吼。
但裴毓宣咬牙切齿,“我与你相识在先,你怎就看上了二哥?还有昨夜,小厮说今日有人看见你和二哥一起待在假山里……”
他突然想起,昨夜路过假山时,曾听见一些暧昧声响,只是当时风雨太大,他并未当回事。
可如今一想突然醒悟,恐怕婉清和他二哥当时便是在那假山里头行苟且之事。
她怎能如此?
怎就如此淫荡,如此的不贞不洁?
她这到底是有多饥渴?
何况他二哥可是个瘫子!
一个不良于行的自废,自从当年断了两条腿,出行只能坐轮椅。
那瘫子到底哪里好?
他曾想让婉清做他的通房,可婉清总是一脸不耐烦,结果事到如今却成了他二哥的妾?
通房确实不如妾,可不过是个妾侍的名分罢了,她若想要,她大可直说,他裴毓宣是给不起吗?
“你说啊?你回答我啊!”
裴毓宣的脸色越发阴沉。
这时那刘侍郎的千金也已气喘吁吁地赶了过来,身旁还跟着两个小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