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出宫之时多带些侍卫,今日天也冷了些,别忘了多添件衣裳。”
梁帝嘱咐着,而华阳一脸高兴,“父皇万岁!”
她欢呼着,满脸的不知忧虑。
可华阳走后,梁帝蹙了蹙眉,他薄唇一抿,眼底也带上了几分暗沉之色。
“皇上……”
一旁的侍笔太监悄然凑近,见梁帝面色不快,不禁心生担忧。
梁帝重新坐在御书房的龙椅中,他拿起一本奏章翻看许久,但那脸色始终未见好转。
这跟他在人前的模样完全不同,不论是接见越王时,还是在面对华阳时,他都好似收敛了所有锋芒,仅有善意,不曾有分毫不喜。
可如今……
长吁口气,梁帝沙哑地问:“李全福。”
“奴婢在?”
“若阳儿当真不是朕之子女……”
噗通一声!
这侍笔太监李全福吓得跪在了地上,他哪怕是皇帝心腹,也不敢妄议这等事。
“皇上饶命,奴婢一介阉人,又怎敢妄加揣测?况且、况且……”
皇上疼了华阳公主十来年,哪怕公主生母疑似是越王府的先王妃曾氏,可这……这也只是一个猜测而已,尚未落实!
梁帝忖度片刻,才道:“朕当年只知云嫔曾为人妻,但并不知,她竟是越王的夫人,而今云嫔已过世多年,倘若……”
倘若华阳当真是越王之女,那他自己又算什么?
若此事为实,他强占人妻对越王有愧,可华阳呢?他疼爱多年的女儿竟并非自己的亲生骨血,在愧疚之外,他又如何能释怀?
而一旦此事曝光,乃是皇家丑闻!
介时影响将更为深远……
梁帝又思量许久,再度放下了手中奏章道:“传令禁军都尉徐延川,责令他严查此事!”
梁帝目中冷光一闪,而那太监则是长吁口气,只是……
但愿此事为虚,否则……
…
“婉清妹妹!”
已是夕阳西下,婉清乘坐马车回京时,正好见一支浩浩荡荡的车马队伍朝这边醒来。
当对方的马车停下,华阳拨开马车帘子,顿时欢喜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