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去人民医院核对过,”
另一人也拿出记录,“死亡证明上的医生前一年年底已经退休,档案上不可能出现她的签名。
这是她的退休证和口供。”
“章玫这次也有给我录口供。
她证明当时的确有报警并送医院,但现场抢救时章凝就已经死亡,”
最后的组员汇报道,“将章玫的口供与上述警察和医生的回忆比对,基本可以确定当年实际接手的是他们的同事。”
“如果出警和送医确有其事,为什么要改成别人的名字?”
陈涵问,“那当时真正接案的警察和医生,你找到了么?”
组员摇头道:“没有。
而且很奇怪,他们都在这件事发生不久后离职,没有人知道去向,且没有留下任何联系方式。”
“看来,这些人背后存在某种协议,而伪造这份死亡档案的人,并不想让我们找到经手人。”
顾子沉若有所思地问:“你去找章玫的时候,她有什么异常吗?”
“刚看到我的时候,好像有点慌?她人在自己家门口,但差点摔跤。”
“章玫或许是突破口,”
陈涵分析道,“不过我们现在证据不足,拿不到搜查令。
但这条线索不能松,继续跟。”
“我有一句话……”
顾子沉犹疑。
“直接说!”
陈涵最讨厌瞻前顾后。
“我觉得,伪造档案的,可能是内部的人。”
会议室里的众人不约而同,倒吸一口凉气。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难道大家都没想过这个可能吗?除了内鬼,还有谁能做得这么天衣无缝?”
顾子沉不服气。
“我必须再强调一次,你们是国家公职人员,不是美剧里的阴谋论主角,”
陈涵冷冷扫视,“说话要讲证据。”
没有人再反驳。
但是大家或多或少心里都清楚,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现代科技如此发达,竟然还有他们找不到的人,只能说明背后的水比想象的还要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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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过去。
陆霜继续躺在床上,扮演木乃伊。
刚刚过去的24个小时里,他一共昏睡17个小时,一次性将前几天缺的觉加倍补偿。
这主要是因为,陆霜有幸获得了一位专属保姆——陈涵。
虽然对方看上去冷若冰霜,但照顾人无可挑剔。
只是陆霜总觉得,每次送饭的时候,他都像是转眼就能面不改色地将整盒饭菜扣到自己头上。
午后,陈涵收好餐盒回来:“天气不错,开窗通通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