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深露重,沈清澜裹着夜行衣翻过相府高墙。
玄色衣料在月光下泛着暗纹,这是沈家特制的"
流云锦"
,能完美融入夜色。
她贴着墙根疾行,指尖划过潮湿的青砖,忽然在第三块砖缝处摸到异样凸起。
"
咔嗒"
轻响,暗门应声而开。
沈清澜将火折子含在口中,顺着密道蜿蜒而下。
地道尽头立着整面乌木书架,最上层那本《诗经集注》书脊泛着诡异油光——正是秦相书房暗格的钥匙。
"
五年前河工贪墨案,果然在这里。
"
她抽出夹在书中的密账,羊皮封面上还沾着干涸的血渍。
正要细看,身后突然传来机括转动声,十二道寒芒自墙壁射出!
沈清澜旋身避开弩箭,素手拂过腰间玉带,三枚银针破空钉入机关枢纽。
正要松口气,头顶突然传来闷雷般的震动——整座书架的铜制承轴竟在缓缓下沉。
"
连环机关!
"
她瞳孔骤缩,足尖点地飞掠向出口。
暗门却在此时轰然闭合,无数黑甲卫从四面八方涌来,火把将密室照得亮如白昼。
秦相长子秦怀安自人群后踱步而出,鎏金护甲映着冷光:"
皇后娘娘深夜造访,倒让寒舍蓬荜生辉。
"
他手中把玩着支碧玉簪,正是沈清澜方才躲避机关时遗落的。
沈清澜按住袖中短刃,面上笑意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