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哑巴阿芜从屋檐跃下,手中长剑挽出银花,"
秦相豢养的死士追过来了!
"
苏婉儿反手将纸包塞进墙缝,抽出袖中短刃:"
带路!
去城南乱葬岗!
"
数十匹黑马在雨幕中包抄而来,为首之人举着火把,扭曲的面容被映得宛如厉鬼:"
奉秦相之命,取姑娘项上人头!
"
阿芜突然闷哼一声倒地,苏婉儿转身要扶,却见小哑巴嘴角溢出血线,手中剑稳稳刺入自己心口:"
快走。。。他们用的是漠北狼毒。。。。。。"
养心殿的蟠龙金柱在闪电中忽明忽暗。
萧煜将虎符按在沈清澜掌心,冰凉的金属触感让她想起十年前那个雪夜。
那时师父浑身是血地把浑身是伤的他拖进密室,也是这样按着虎符说:"
帝王要驯服天下,先得驯服自己。
"
"
但臣妾驯服了这深宫二十年。
"
沈清澜突然将虎符按回他胸口,指尖划过龙纹绣线,"
现在轮到臣妾为您驯服某些人。
"
地砖下传来机关转动的闷响,十二具玄铁连弩破土而出。
萧煜揽住沈清澜腰肢旋身避开,弩箭擦着发梢射入描金屏风,炸开漫天木屑。
刑部地牢内响起铁链拖行的声响。
秦相阴鸷的脸浮现于油灯下,枯枝般的手指拂过案上卷宗,"
圣上早将您视为棋子,等他坐稳江山之日。。。。。。"
话音未落,沈清澜突然轻笑出声。
她抬起被鞭子抽得泛红的手,将茶盏推向对方:"
那相爷不妨说说,为何要将私铸的军饷账册藏在臣妾嫁妆的檀木匣夹层?又为何要派暗卫跟踪婉儿姑娘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