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未烬的余火
朱雀门外残雪未消,萧煜踩着新铺的汉白玉阶走向太庙,却在拐角处瞥见一抹暗红血迹。
他俯身拾起半截断裂的狼头玉簪——这是赵将军死前摔碎的旧物,暗卫统领低声禀报:"
昨夜有黑衣人潜入皇陵,盗走了陈国公的陪葬金印。
"
沈清澜捧着热茶从廊下走来,指尖拂过簪子裂口:"
二十年前,这枚金印曾调遣过北疆三十万驻军。
"
她将茶盏重重搁在石桌上,"
陛下当真以为,五大权臣的势力已连根拔起?"
寒风卷起萧煜的龙纹披风,露出内里染血的软甲。
他望着太庙檐角悬挂的青铜铃铛,突然想起苏婉儿临别时的话:"
有些火,烧得越旺,暗处的影子就越深。
"
第二节朝堂惊雷
宣政殿上,新任户部尚书正慷慨陈词减免赋税的新政,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浑身是血的驿卒滚落马背,手中高举的密函染透了北疆狼图腾:"
雁门关急报!
突厥十万铁骑压境,守将。。。守将开了城门!
"
萧煜捏碎手中玉扳指,碎屑嵌入掌心:"
守将是陈国公的嫡孙,半月前刚被朕提拔。
"
他扫过阶下文武百官,发现三名御史正偷偷交换眼神。
沈清澜忽然从凤座上起身,拔下金步摇掷向殿柱:"
传令玄甲军,即刻封锁九门——今日在场的,谁也别想活着出去!
"
鎏金香炉轰然倾倒,灰烬中飘出几片未烧尽的密信残页,隐约可见"
永昌旧部"
四字。
第三节地宫血诏
皇陵最深处的密室内,苏婉儿用剑尖挑开蛛网覆盖的石碑,露出先帝御笔朱批的《罪己诏》。
"
。。。永昌三十七年,朕命陈国公毒杀太子煜。。。"
她念到此处忽然顿住,身后传来机关转动的轰鸣。
数十名黑衣人破壁而出,领头者脸上的青铜面具与陈国公画像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