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直说吧,
“…知道。”她开口没什么底气,“但我想着也就一小会儿,让车夫赶快点便是…哪知道还是晚了眨眼工夫…”
“不是眨眼工夫,我等了你两盏茶的时间。”
这就是夸大其词了,她看着天时呢,不可能这么久,
见她不应,那人又问,“你觉得炖锅汤比见我重要?”
她还是没答案,
腰被掐了下,惊的她跳起来,又被按回去,
“说话。”
“老爷重要!”少女连叫道,“老爷比汤重要!”
“那你怎么让我等这么久。”
怎么答,根本不会啊…
于是挡回了难题,反向抛出去一个,“老爷,汤自然没您重要,但往后呢…可有比您重要的人,还有好多,您排不上号的。”
抱着她的人一滞,勒在她腰间的手臂骤然收紧,叫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她连忙去拉那条手臂,却似铜墙铁壁一般纹丝不动,
她顿时后悔说这种半截子鬼话了,晃着腿,大声解释,“我是说孩子!等我们以后有了孩子,您还和孩子吃飞醋吗!!您…您还要六个,到时候乌泱泱一大群,全都粘着我,哪有时间留给您呀!”
…
沈渊意识到自己想得太简单,
他想让酒酿最好一直怀着,怀里也一直抱着,这样她就哪都去不了,只能在他身边,
可孩子终究要人照顾,
他自幼被接替着照顾着长大,照顾他的阿嬷们不与他说话,不与他玩闹,只尊他为少爷,主子,但不是孩子,养得干净漂亮,能和父亲交差便好,
他受够那种日子了,所以他的孩子不能被阿嬷们带大,必须跟着亲娘,就只能苦一苦这个亲娘,给她多配些丫鬟帮衬了吧。
…定时发布
酒酿见人不语,便开始明里暗里劝导,说孩子太多不好,分下去的关爱少了,谁都不开心,还厚颜无耻地说肚子大着没法同房,不如等儿女双全她就喝下绝嗣的汤药,好高枕无忧。
她藏了不少心思,首先便是奴籍,暗戳戳地提过,都被沈渊打回去了,就是不肯放,继而是妹妹的事,她还没提,准备等第一个孩子出生再说,求沈渊开开恩,让她把容儿接身边来,也求他法外开恩放过帮她们的小吏。
她心思想太多,叽叽喳喳说着,全然没发觉身后男人已然带上了戾气,脖间骤然吃痛,竟是被一口咬上,深深嵌进皮肉,
“啊——”酒酿惊叫着要躲,手下意识地挥起,被那人攥住,按在后腰,长桌被一扫而空,文书,印章,狼毫小笔咣当落地,她被压在桌上,脸贴着檀木桌面,
许久未曾出现过的恐惧卷土重来,
小脸血色尽退,白如宣纸,身体更是不受控制地发起抖来,
她到底谁错了那句话,让沈渊如此动怒…
“老爷…不要,我,我错了…”她眼含恐惧,哀声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