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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 有没有喜欢的人（第2页）

“不回答，看来是没有了？”

有，不过……“也没有。”

她说了谎。

那边“嗯”了一声。

本来她以为这件事就翻篇了，谁知纪允熙却问：“那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已经不喜欢陆宇琛了？”

*

纪允熙执着电话，从可以看到维罗利亚港灯火的落地窗边离开。

房间里有准备好的红酒，他给自已倒了小半杯，托着酒杯轻轻转动，垂眸等待电话那边林念雪的回答。

终于借着这次机会，问出了这个问题。

这一刻，他觉得自已需要酒精的帮助。

既然问出了口，那今晚他们必须说开，他可以做一个陪伴者，聆听者。

如果她说出陆宇琛的一堆好处来，他一句都不会反驳。

只要她能说出喜欢那家伙的原因就行。

“大概，是的吧。”电话那边的女孩儿有些不确定。

“或者我这么问，你仅仅是因为他救过你，就喜欢他这么多年吗？”

“也不是。其实应该是由几件小事，慢慢累积起来的。”

几件，小事？

陆宇琛什么时候，背着他和小兔子有了交集？

“具体有哪些呢？”他问完，又不自觉地补充，“主要我想看看你比较喜欢哪种感觉。”

电话那边的女孩儿停顿了一会儿，似乎正在回忆，

“有次，我化学不及格，老师把我叫到办公室抄写公式。那天陆学长也在，后来我出去上了趟厕所，再回来，发现自已的本子上有一个折好的小纸扇。当时我觉得陆学长很细心，他大概看到我擦汗，知道我很热。”

“……”纪允熙沉默了一瞬，笑出声，“你怎么知道是他放的？”

“因为办公室只有我跟他两个人，除了他，还能有谁？”

“近视的小兔子，原来在高中时代，你都看不到我的存在吗？”

“你也在？”

“嗯，我去捞人，出现了大概一分钟的样子。”

“可……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这个问题，我要问你。”纪允熙抿了一大口红酒。

醒酒的时间不够，酸涩的口感还很明显。

电话那边的小兔子还有疑问，“难道那把小扇子，也是你折的？”

“不然呢？告诉你一个秘密，陆宇琛从小的美术课，手工作品的完成次数是零。”

他咬着后槽牙，“还有什么事？”

“有次苏雪把我骗到厕所，后来想用拖把对付我，最后又放下了，她说了句‘要不是学长说了不能动你，我今天肯定要废了你的手’之后，真的就放过了我。”她说得很犹疑，“该不会那个学长……也是你？”

“总算还有点良心，能想起我的存在。”

小兔子有点慌乱，“我一直以为，她只把陆学长的话放在心上。”

行，也算这个解释有点逻辑。

他干了剩下的酒液，又倒了半杯。

“还有没有？”被酒刺激过的嗓音沉哑了下去，“还有多少让你感动到忘不了的事？”

“还有一件事，是你们毕业一年多以后，那时候我已经升到高三，学习压力很大。有天中午去体育馆后门吃午饭的时候，发现长椅上有一束向日葵。”

“那天，听说陆学长回了学校，我去校园论坛上找到了他的照片。他手里拿的，正好是这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