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你没救了。”
坐在副驾的叶亦确实被满车的鲜花震惊了整整一分钟。
她为了平复情绪想从中控台拿瓶水,手却摸到一个首饰盒,里面一打开赫然就是视频通话里的苏女士手上那枚绿宝石戒指,吓得她连忙打开储物柜想要拿张纸巾擦擦手,却不料里面是一沓沓厚厚的百元大钞。
叶亦两眼一抹黑,差点被这俗套的表白吓得背过气去。
等到季望绕到驾驶座,那些藏在副驾遮阳板里的银行卡和存折正好稀里哗啦全砸在了叶亦脸上。
叶亦:“……”
季望觑着她的神色,一下没摸透是几个意思,于是他不管不顾关门上车锁住车门。
果不其然叶亦拉了几下车门没开,眼看就要发脾气时,季望毫不犹豫发动引擎,没给她任何逃走的机会。
接着他一副英勇就义的神色,给自已做了将近十分钟的心理建设,才用蚊子嗡嗡般的声音说:
“叶亦,其实这些都是给你的,我是想……”
叶亦轻声打断:“季队,说出的话收不回来,你仔细考虑清楚。”
落日的余晖彻底从地平线撤退,直到车子从市郊开到市区,两人都没再开过口。
季望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也随着时间和沉默渐渐消散。
回避,应该是另一种形式的拒绝。
“送我去星空餐厅吧,”叶亦说,“饭局约好了还是得去的。”
季望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紧了紧,好不容易才咽下喉头的酸楚:
“……好。”
夜里的温度有点低,叶亦只穿了件薄薄的T恤,季望拿出西装外套帮她披上的时候,她没有拒绝,只沉默着先一步进了餐厅。
赵局看中的相亲对象听说是一个很年轻的生物学博士,在安城大学任教,平日里喜欢四处游览山水,对各式各样的植物特别感兴趣。
这人已经先一步到了,并且不是什么陌生面孔,正是长青食品制造厂那位“帅哥保安”。
帅哥保安江德脸上的表情很意外:“叶警官,原来是你啊?”
叶亦平静地跟他握了手:“你好。”
一番客气过后,江德说:
“保安那份工作是我爸为了打发时间去的,你们去的那几天刚好他发烧了,老板不给请假,于是就只能让我暂时顶上了。横竖那里也没什么活干,我就当成是度假去了。”
说着他站起身走到叶亦身旁帮她倒茶,忽然意识到些什么不对劲,忍不住又靠近凑到她脖颈处嗅了嗅,下一秒就撤开,解释道:
“不好意思啊,我好像在你身上闻到了修罗草的味道。”
叶亦也下意识闻了闻衣服:“什么是修罗草?”
“是南国特有的一种稀有草药,外形跟兰花草有点相似。但是这种草药的根部有毒性,如果人误食了会出现短暂的神经错乱,出现幻觉。状况跟吃了毒蘑菇那样看到奇奇怪怪的东西。但是修罗草的毒性更深层些,因为它会让人无意识上瘾,像是大麻类毒品。”(注)
江德一边说着一边低头点着菜单,完全没有考虑叶亦的意愿就给自已点了两份最贵的牛扒、两份鹅肝、两份他没尝试过的连名字都没看懂的点心,以及两杯红酒。
下一秒他把菜单啪一声合上,掏出裤兜里的戒指盒,松了松领带,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开始走流程:
“叶警官,我觉得咱们俩挺合适的。平时大家的工作都挺忙可以互不打扰,有空休息的时候咱们可以一起去逛逛街吃吃饭旅旅游,我这人性格好没有怪癖也听得进去建议也负责任,如果你对我有不满意的地方,你尽管提,我立刻改。你看,要不咱们谈一谈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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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修罗草是我瞎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