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别别……”劳伦布慌慌张张地摆手,“我开,我这就开,但是警官,求求你们一会儿进去的时候小心点,别碰坏了那些瓶瓶罐罐。”
金属门打开之后,里面灯火通明。
高端齐全的实验仪器、数据库,排列整齐的试管、培养皿,各色的显微镜、检测仪应有尽有。
培养皿里的东西都是各式各样的植株、种子,全都标好了生长日期、编号、生长情况等等。
季望里里外外观察了一遍,全都是植物,没有药物研究。
劳伦布战战兢兢守在一旁,问:
“警官,您、您看完了吧?是不是没有问题?”
季望说:“祝杆带人把整栋楼搜一遍,仔细看看是不是还有别的实验室。”
劳伦布又要哭,可是一嗓子还没嗷出来,就被季望冷厉的目光给吓退了。
季望:“你是疗养院的负责人?”
“我我我我是副院长,只是负责日常的工作运转,比如人员流动啊、日常进出账啊这些。其他的科研工作什么的都是江院长在负责。”
季望追问:“江院长?可是这个疗养院挂名的法人,只有你一个。”
“嗐,警官,这些有钱人的把戏您还不知道嘛?实话说我就是个傀儡,没事就算了,有事就是我担着。那些股东该拿钱的只拿钱,就算是经营不善亏了,他们只要及时收手就可以事不关已高高挂起了。”
对于这些油嘴滑舌的说辞,季望听多了便也习以为常:
“平日里有谁可以随意进出这个实验室,你列份名单给我……”
话音未落,忽然一份低低的电子音从实验室的某个角落里传出来。季望仔仔细细听了一会儿,忽然朝着最北面的一扇占据了整面墙壁的金属大门缓缓靠近,修长的指尖在上面轻轻敲着。
季望:“这后面是后山吧?打开它”
这一回,劳伦布切切实实噗通跪下,渗出冷汗的额头咚一声磕到地面,再次抬起头时那种唯唯诺诺的卑微变成了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平静,只见他指了指门上的虹膜锁,接着平举双手往前伸:
“警官,我没有权限开这扇门,我也不知道能开这扇门的是谁,但是我知道后山全是一种叫做修罗草的东西。其他的我无可奉告,您把我带回去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实验室突然安静,原本有条不紊检查器械的警员们不知何时齐齐停下动作,不由自主地把目光停留在跪在地板上“英勇就义”的劳伦布身上。
季望沉默片刻,忽然向前半步蹲下,用仅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劳先生,你现在当着那么多摄像头做的这一段演讲,很刻意。--那么就遂你的愿,回局里好好说说你背后到底是谁。”
劳伦布全身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