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这牛是借来的,主要是这牲口也是条命啊,咋能被人抽成这样?
他怀疑过是吴全友,但是没有任何证据。
局面刚刚稳定下来,他不想再闹出别的事儿。
心疼归心疼,也只能忍着。
此时,吴全友装作若无其事地来到公社,按照一切正常手续领牛。
老牛背后的伤还没好,又被重新套上了缰绳。
看着吴全友带着牛离去,队长只能攥着拳头。
就当一切为了大局吧!
到了中午,牛被送回来了。
这牛可谓是新伤加旧伤,本就没愈合的伤口变得更大了。
之前的战马被野猪掏死,那就是队长心里永远的痛。
现在看见老牛这样,心疼得不得了。
队长是舞刀弄枪的,不是庄稼汉出身,他一直以为这是鞭打的。
当下,他立马跑到公社,打开老旧的喇叭,用广播告诉所有人,任何人不许打牛!
哪怕是干得慢,也不能抽!
当天晚上,队长跑到卫生所,找老陈头要了点兽药。
这老头本来就是个赤脚大夫,手里的药也没啥分类,管他谁吃,吃不死就行!
可一听是给牛用,老陈头还是有些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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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头药物相当稀缺,特别是消炎的,金贵得不得了!
队长好话说了一箩筐,老陈头才磨磨蹭蹭地拿出几片土霉素。
回去用擀面杖擀碎,再掺点水,擦在伤口上,应该就行了。
老牛的休养时间很多,转天又有人来领牛。
抽到二号的是吴麻子。
人如其名,这人窝瓜脸上长着一脸芝麻粒似的麻子。
麻子多,心眼也多,坏水更是继承了吴家优良传统。
论关系,算是吴全友的侄子。
吴麻子扒开牛皮的伤口,露出一抹笑意:“你昨晚广播说,不让抽牛,说的是这口子?”
“是啊,你也不许抽啊!
这牛可是宝贝!”
吴麻子冷笑几声:“这可不是抽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