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呢?”
这回他根本不听她把话说完,嗓音里的温度更是渐渐尽数抽离,“是不是哪天他秦时路上出个交通意外死了,你还得屁颠屁颠赶去殉情?”
“你……”商商快急哭了,“你蛮不讲理!”
她的关心,对另一个男人的在乎溢于言表。
年慕尧一双黑眸渐渐眯起,盯着,到这一刻才深觉,找回记忆的傅商商,兴许并没真的看清谁对她来说才是最重要。
人在他身边了,心呢?
不大的车厢,两颗心,或许就是两个方向。
留着,禁锢着,能长久?
年慕尧突然不太确定,眼前她的表现,剥夺了他心底仅剩不多的一点自信。
“小叔,如果,我是说如果,现在出意外的是西顾,你要去看他,我不让,那你就真的能听我的,不去?”
一样的道理。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就是不懂。
“如果你不放心,你和我一起,我和秦时……”
“如果你不让,我可以不去。”他才算回答她的上一个问题,脖颈后仰了下,太阳穴那块刺刺的在疼。
商商话说一半再次被他打断,深吸口气有些无能无力。
这样的相处,很累。
她承认,四年来同另一个男人交往是她不对,可那个商商不是她。
那时候没有记忆,连他也一并给忘了,辜负了他四年光阴,以致再重逢他半点安全感也无,这些她全都可以理解。
可理解不代表认同。
现在她只是想去看看那个病患,可在年慕尧眼底……
商商叹一口气,不退让,“小叔……”
‘啪嗒——’
话才出口,耳朵里落进轻微一点声响。
车门反而开了。
她快哭了,喜极而泣的那种,以为他终于松了口,“小叔,我就去看看他,很快就回来。”
说着,就要下车。
可一只脚才刚触碰地面,左侧那只手臂被他拉住。
“小叔?”她不解,更多还是害怕他会反悔。
“去了就不要回来。”年慕尧没有情绪的一句话,成功叫她脚下步子顿住。
商商脸上表情僵了僵,他的模样不是在开玩笑。
“小叔,你别这样。”潜意识里害怕他这个样子,捏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我只是想去看看秦时,确认下他的平安。”
“这些我可以叫别人去做。”退路成功被他堵住。
这不是她急急奔赴另一个男人身边的理由。
商商有些挫败,才两天,因为秦时的事情,两人关系一度快要僵硬。
留在他身边,或许皆大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