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倒是没有多少特别的感觉,也没觉得有何不适或是疼痛,总之一切安好,孩子应该还在的吧?
才算浅浅松下口气来……
黑暗里,隐约可见g头有台灯的安静轮廓,下意识伸手过去mo索,触碰到开关,按下。
暖黄灯光瞬间倾洒,适应过黑暗的冰凉,好一会视线才算缓和过来。
有过片刻茫然,更一再确认自己此刻已经清醒,但就算不再医院也不该在这吧?
年慕尧带她回来的?
好吧……
退一万步说,就算在年慕尧日暮里的公寓里,那她躺的也该是之前借住过的客房,而不该是他的主卧吧?
大概又和两年前一样。
那时候刚从s市回来,她一厢情愿的觉得两人关系有所改变。
可结果,却被他丢在这,找了个佣人过来陪伴。
只能说对年慕尧也曾有过奢望,到后来面对现实却又不得不低下头来。
如今想起,心酸尤甚。
醒来后一连串的疑问太多,重重压在神经上,自己却又全都难以解答,想到宝宝,又想到手术室里那些个羞人的画面,茫然未散,叹息又起。
太用力思考的结果就是——
‘咕噜咕噜’好几声,空荡荡的胃里开始抗议。
一下很难想清太多东西,这会最要紧的还是填饱肚子靠谱……
——————
晚上八点多,这时间不知道年慕尧在不在?
一路忐忑走出房间,步子都是小心翼翼的,心里充满矛盾,希望年慕尧在,有很多话想和他说清楚,又希望年慕尧不在,如今她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在他面前自处。
经过书房,里头一片漆黑,没有人。
楼下倒是亮着灯。
这会饭菜香气浮动的,她本就饿到昏头,因此闻着更觉食指大动,脚下步子也不自禁有所加快。
“容妈?”
她记得很久之前,她被他丢在这间公寓的时候,调过来的就是大宅那边的资深佣人容妈,这会下意识觉得其实自己又被丢下了,试探性的叫了声,想要确认些什么,心底又不自觉隐隐有丝期待抽枝发芽而起。
厨房里传来阵炒菜的声音,无人应答。
商商脚下步子一顿,再跨开已经是下意识的加快。
走得急了,拐进厨房的时候全无犹豫,以致眼前一黑,碰一声同里头刚好出来的人撞了满怀。
年慕尧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突然丢下炒了一半的菜转身出来,只是那时候,听到她唤了一声‘容妈’开始,眉心隐约生出几分不大痛快。
本意是要晾着她不管。
等她进来了,见到他自然应该明白自己叫错了人。
可这种等同和一个佣人争风吃醋的想法才一出现,走了神,锅里油溅出来都忘了躲开,直到手背刺疼钻进神经,再回神她脚步声已经走近。
几乎同时,他转身出来——
商商的高度,穿拖鞋无预兆的扑进来,整张脸刚好撞进他结实胸膛。
力道生猛,她又没有半点躲闪意识,鼻梁骨像是快要断开一样,酸疼入骨,眼睛里直接涌上的浅薄雾气更是一发难以收场。
疼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抬头瞪他。
透过眼底浅薄雾气视线不够清晰,但哪怕如此,仍能一眼准确辨认,眼前的人是她以为绝对不会在这的年慕尧。
她捂着脸,分明写满指控的脸上却又有层不敢置信的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