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顿了顿,这才开口,“那份协议书无论你签或不签,都是我深思熟虑后想要给你的郑重承诺,与任何人无关,哪怕是你肚子里这块肉可能也没多少影响,我会忠诚婚姻,但前提是你得给我足够信任,很多事情我可能暂时没有办法给你真正的解释,但我和宋雅礼之间的确没有两厢情愿的爱情……”
这个话题点到为止,其实宋雅礼三个字在他们之间等同禁忌。
更是颗一碰就炸的定时炸弹……
“当然,我告诉你这些并不是觉得你现在做的决定不对,相反现在只是短痛,很快一切都会过去,你二十一岁,人生才刚开始,而我也不是你所认为的那么完美,甚至做我妻子还会面临随时丧偶的厄运,但我仍希望你明白,你签下的那份流产协议书,只是为了迎接更好的将来,而不是误会之下的一时冲动。”
他不想,她每每想到今天,心里只剩怨恨。
更不想,很久之后她记忆里的年慕尧三个字永远都只同伤害挂钩。
想想,他给她的回忆全都不够美好。
可临到眼前,也只用力抱紧了她,希望她身上清幽的香气能在记忆里停留的更长久些。
深深拥抱,却也不过短暂,双手僵硬松开,落在她肩膀上将她推离一些,双眸沉重阖起,好一会再低头看她,眼底苍凉已然尽数消失。
商商却绝心口空洞的厉害。
像有什么难以割舍的东西正从生命里缓缓抽离,正试图抓住些什么,可她伸手,落在她肩膀上的双手已然离开。
什么叫随时会面临丧偶的厄运?
一句疑问到了嘴边,有团恐惧在心里密密麻麻铺开,要说口的话竟是没有力气说完,害怕可能听到的那个答案有她难以承受的沉重内容。
“你走吧傅商商,手术尽早做,我会安排。”
只剩这最后一句交代,话落,转身离开。
“小叔!”
商商还没弄明白自己此刻心里究竟什么想法,见他转身脚下步子却快于意识的跨开,追上去,问的却是个无关紧要的问题,“为什么你的鞋柜里没有宋雅礼的鞋子,可两年前我忘掉带走的拖鞋却仍然还在?”
他刚刚说,和宋雅礼之间没有两厢情愿的爱情……
她这会就像是个溺水的人,拼命挣扎,而他刚刚的话则成了此刻唯一的救命稻草。
他还说,要给他足够的信任。
那眼前,只要他说,她就愿意深信不疑一次。
她甚至不知道这个答案究竟有何意义,已经做下的决定签过的字又会不会改变,可她从来不怕磨难,却怕到最后一厢情愿的希望还是要向空欢喜的现实低头。
闻言,年慕尧视线下移。
她脚上粉色拖鞋几乎还是全新,两年天天在他鞋柜里摆着,也不知当初是种怎样的心态,但又的的确确留下了,保留至今。
其实已经有了答案。
就像今天带她回来,瞧着她沉睡的模样,*边空落落的,他便想到了鞋柜那双粉色拖鞋。
良久,叹出一口浊气,一句话更下意识出口,“大概就是觉得你会回来,还用得上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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