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这点她可以等。
“小叔,我们现在去哪?”
“吃饭,有几个朋友,刚好带你见见。”
商商点点头,刚刚来的路上在车里吃了些张嫂给的手工饼干,不算太饿。
“对了小叔,有个问题我一直忘了问。”犹豫着侧头看他一眼才开口,“为什么你突然经商了?医院呢,不管了?”
正好红灯,车停。
商商看他眉心皱了下,但很快恢复原状。
“嗯,不管了,丢给西顾了。”这回答明显有些避重就轻,顿了顿又补充,“再说,公司总得有人管。”
商商皱眉,还要问什么。
绿灯,车子开出。
被他抢先一步,“晚上跟我回趟大宅?”
“……”注意力成功被他分散,商商表情一阵愁苦,“小叔……这事情能不能缓缓?我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四年前那场葬礼还记忆犹新。
他们不惜以一场假葬礼逼她离开,可见对她的讨厌程度也是到了一个高度的。
“四年前,你爸妈肯定都恨死我了。”想到沈听荷的那些质问,仍旧觉得很难过,“虽然我知道逃不掉,但我现在真的没有那个勇气。”
路况良好,年慕尧侧头看她一眼,“难道你想我犯重婚罪?”
“……”这怎么说?
“说了你大概会不开心,记不记得顾安若?”
商商点头,瞪他一眼,“你那个未婚妻,我怎么会不记得?”
“嗯。”醋坛子打翻的正常反应,年慕尧满意牵牵嘴角,“他们要我晚上回大宅,商量我和那位未婚妻的婚事。”
商商被他接回半山别墅的事情显然已经不是秘密,否则事情不会这么巧。
这事情他也没想瞒,要带她回去也只是坚定自己的态度。
他是非她不可的,其余不予考虑。
可眼前见着她这副愁眉苦脸的模样,又觉不舍,四年前对谁来说都是阴影,最终也只能叹气着安抚,“没关系,有我在。”
他这么说,商商再想拒绝也说不出口,点头应下了。
晚上什么情况她几乎可以想象,该来的会来,对方是他父母,也是养育她十多年的恩人,逃不掉的,必须面对。
万幸,有他陪她一起面对。
脑袋里这会四年前的画面反反复复不停重现,抬手捏了捏疲惫眉心,安静下来才想起有件事情始终忘了和他解释。
“小叔,四年前,孩子的事情……”她说话时候双手下意识覆住小-腹方向,那是心里永远好不了的一道疤,“是我没有保护好ta,但我绝对不是故意的,那时候是因为……”
“我全都知道了。”
她每句解释都是对那时候伤痛的回想,一半眼底已经有水汽弥漫,年慕尧不忍心,中途打断,“那时候是我错怪了你,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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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小趟门,还有一更估计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