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黑衣人翻窗而去,夏辰晔感觉身下的痛意越来越强烈,心下也越来越惊慌,因来之时将旁人支走,况且他这种模样,若被人看到又怎么说?所幸冷风很快就回来了,他身上血腥味甚浓,似是受了不少的伤,见夏辰晔这般模样躺在那,忙跳上前来惊声道:
“主子,你怎么了?”
见他身子僵硬,以为他被人定了穴道,却怎么也解不了穴,而更让人尴尬是他那关键部位还昂立着,夏辰晔面色醉红呼吸急促,身体怎么也没法控制,而更让他惊惧的是,纵然是流泻了污浊,也依旧缓解不了,那顾畔之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鬼影带着顾畔之远离了太子府,在一处较为偏僻之处停下,顾畔之身着薄衫手抚在下腹之处,额头处渗出冰汗珠,冷风萧瑟之中她的身子看起来消瘦不堪,鬼影面上带着黑巾露出一双冰冷的眼,阴沉的看着她,冷声道:“你对太子做了什么?”
“呵,他已经不是一个完整的男人了。”
“你。。。你真的废了他?”
“对我下那样的狠手,你以为我会放过他?他今生看起来和普通男人无异,但终究没了玩女人的资格,一想到顾梨珞那女人要守一辈子的活寡,我就很开心呢。”
狠,忒狠!果然是蛇蝎美人啊,越美艳的东西就越毒,他终于见识到了。
两人所处深巷之处一转弯,便见一辆外表看来不甚奢华却又略显宽大的马车停在那,夜色深浓,鬼影悄声无息的消失在了暗处,顾畔之被冻的打哆嗦慢慢走了过去,驾马车的是小六,那个长得有些像四喜丸子的小厮,一见她便笑着露出两颗虎牙,他忙搀扶着她上了马车,顾畔之撩开车帘。
车内点燃着烛火,夏景容倚靠在精致的软塌上手中拿着古册,妖异的面容抿去少许艳显得如水墨画般温润了起来,她躬着身子走了进去,在离他远些的位置坐下,这马车宽大的很,外表看来平淡朴实无华,内里却奢华精致之极,她嗅着身上那一股子酸水的味道,尤为沉默。
“夏辰晔,对你做了什么?”
他问,烛光之下,依稀能看到他那微冷的脸,周身气息冷凝,顾畔之抬眼看他,眸眼幽深如古井,迸射出清亮之光来,她冷声道:
“绝子汤,他要我今生无子。”
杀意,那突如其来让人胆寒的杀意让顾畔之诧异,后背下意识的抵在车壁之上,他为何动怒?
“不过,我也废了他,也算报复回来了。”她小心翼翼打量他继续道,那阴冷的气息依旧未消,他伸出手,低声说:“过来。”
“我身上脏。”虽然不明白他的态度,却下意识的想要离他远些。
“过来。”他执拗的又说了一遍,已有些不耐烦,顾畔之皱眉挪近了一些,他伸手轻轻覆在了她的腹部,顾畔之身子一僵想要推开他,手被紧紧的拉着,他凝视着她,眸眼处翻滚着极复杂的情绪,畔之心一窒,便由他没再挣扎。
他的手极暖,覆在上面之上,似有热流灌入,那剧痛的下腹也微微有了缓解,她很清楚,就算将那大部分的绝子汤给吐了出来,却依旧伤了根本!或许今生注定无子了。
“无妨,云墨医术了得,他能帮你治。”
夏景容淡声道,平静的面容下掩饰下暗涌的情绪,眼色灼热而执拗,顾畔之扯了扯嘴角苦笑道:“要是治不好呢?这样也好,对你的医治还要继续吗?我已失去了成为你女人的资格,你该转换目标了吧?”
那夜勾栏院中,他说要明媒正娶,从那之后他似乎对她越来越不排斥,甚至已有步步紧逼之势,她还因此惴惴不安,甚至思虑着设计避过他,却不知,世事变化无常,她如今成了这般,他对她应该会。。。失去兴趣了吧。
“我说了,云墨能帮你治,本王认定的人从不更改,伤你的人。。。本王也绝不放过。”
“你。。。。”顾畔之惊诧的看着他,说不上什么感觉,心绪五味复杂,他强势而危险,强大的气场逼得她喘不过气来,看起来倨傲难以琢磨,实则喜怒无常,她总胆颤心惊,生怕这惹怒他直接被一剑封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