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不肯动手帮忙,胡细妹也不生气,她想着那自己尽量就洗快一点也行。
到底还是个小孩子,也不知道二伯娘是不是从秦厉去他家开始就没有给秦厉洗过衣服,堆了这么多。
中午的时候,厉帝已经饿得头昏眼花了,这边胡细妹还没洗完。
厉帝是真饿,他看了看胡细妹面前的衣服裤子,又看了看那两双沾满了泥巴的鞋子。
装作若无其事的坐在了石头上,然后脱了鞋子,把那两双鞋子在水里面踩呀踩呀踩……
这也算是在帮忙了,胡细妹看着这一幕,觉得哥哥还挺好的。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厉帝没注意,一个不小心就摔倒了,摔在了水里。
膝盖传来了一阵剧痛。
然后,他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陛下,国师求见。”
睁开眼睛,就看到了近在咫尺的近侍福贵。
厉帝第一句话就是,“不见!朕饿了!”
福贵有点惊讶,不是刚才用过膳吗?
“奴才这就通知御膳房准备。”
福贵下去以后,厉帝从旁边的盘子里拿了两个糕点,开始吃了起来。
他……他这是怎么了?
明明上一刻还在刺客那里,为什么突然就又回到了皇宫。
厉帝低下头,就看到了奏折,上面正是三皇子那一派为三皇子求情的陈情书。
三皇子深受朝中大臣的爱戴,如果说这一次他的母妃不卷入逼宫,自己的这个位置,就是他坐了。
毕竟国师曾经预言过三皇子是千古一帝,名留青史的明君。
厉帝回忆起了国师在他登基的这天给他的批字,“荒淫无道,挥霍无度,残暴不仁,亡国之君。”
厉帝心里重新又燃起了愤怒,他原本看到这个陈情书的时候,心里是愤怒的,正准备下旨捉拿陈情书上签名的一干人等。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既不是找陈情表上面的一干人等算账,也不是去杀了国师,他心里却只有一个念头,先吃饱肚子。
他已经饿得头晕眼花的。
然而,才吃一个糕点,已经撑着了。
御膳房那边的吃食送上来的时候,厉帝已经完全没有胃口了,仿佛那场饥饿跟他这个身体毫无关系。
厉帝询问了近侍几句,确定了他完全没有离开这里,所以到底怎么回事?他明明记得被刺客绑走了一天了,但是他现在却还是在被绑走的那个时间上。
就好像是被刺客绑走只是他做的一个梦。
不不不,绝对不是梦。
厉帝吩咐了下去,加强宫里的守卫。
同时吩咐锦衣卫去找一个叫做胡细妹的女子。
原本被派出去卧底在朝中大臣家里的锦衣卫们:“……”
第二天一大早,哪怕是做了皇帝的厉帝,也被叫了起来,“陛下,太傅在国子监等您。”
“不去!”
“陛下,如果不去的话,太傅肯定会……”
厉帝起床,怒气冲冲地到了国子监这边,就看到了太傅那张脸,太傅从来没有给过他好脸色看。
看他这个样子也知道,压根没有把他当做皇帝。
“陛下迟到了,按照规矩……”
厉帝当然知道,按照规矩,打他的伴读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