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最近几天有没有在麻傀岭见过他们?”吕一凡略有些急切的问道。
“俺劝他们不要进去,他们不听啊,俺在这麻傀岭守了几十年,一直都在这老林子的周围转悠,从来不敢深入,什么东西年头久了,都有些邪乎劲儿,这老林子也不例外,说不得就能出来什么害人的东西,他们进去之后反正是没有从俺这边出来,不过这老林子这么大,出去的路很多,也说不准他们从另外一个地方出去了,俺看你们也是上面派下来的人,他们应该跟你们是一个部门的,他们没有回去吗?”二叔还是用有些沙哑的声音说道。
吕一凡的脸色变的愈加阴郁了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
不过那杀猪匠却有些好奇的问道:“二叔,您说话怎么跟以前不一样了?嗓子怎么哑了?”
二叔看了一眼杀猪匠,挥了挥手,说道:“别提了,我这两天一直在巡山,出门远,带的水在半路上撒了,又有些感冒,嗓子也疼,就变成这样了,刚才在一旁的小河边喝了两口水,要不然这会儿嗓子都该冒烟了……”
此时,我才正经打量起了这二叔,当我的视线扫在他腰部的位置的时候,突然发现了一些问题,二叔的衣服上沾了一些血迹,有些是干的,有些还很新鲜,禁不住问道:“二叔,你身上怎么这么多血啊?”
二叔嘿嘿一笑:“今天巡山的时候,正好碰到一头小野猪,好多天都没有吃肉了,正好上级给我配了一把枪,用来防身的,我就用那把枪将那头小野猪给打死了,刚刚在河边收拾了一番,正想拿工具将那头剥皮去了内脏的野猪给背回来,没成想刚到家门口,就被你们的人给堵住了,好家伙,这么多枪指着我,吓的我到现在腿肚子都有些发软。”
吕一凡再次打量了二叔几眼,又道:“那野猪在什么地方?我派人给你背回来吧。”
“不用不用……那东西怪脏的,一会儿我自己弄回来就好了,大家伙都站在干啥,快点儿进屋歇歇脚,俺这里啊长年累月见不到个人,一看到你们来了,我这心里是真高兴,正好我打来了一头野猪,这可是正宗的野味儿,你们在城里可吃不上,一会儿我炖上一锅,给大家伙解解馋。”
说着,二叔就在脏兮兮的衣服上擦了擦手,就将我们请到了屋里。
刚一进屋,吕一凡就跟伸手的那个特警战士使了一个眼色说道:“你们快去帮陈同志将野猪弄回来。”
二叔又是一番推迟,无奈吕一凡的命令那两个特警战士不得不听,无奈之下,二叔只好带着那两个特警战士走了,杀猪匠闲来无事,也就跟着一同去了。
他们走了之后,我就对一脸肃然的吕一凡说道:“吕哥,你觉得这二叔有问题?”
吕一凡摇了摇头,说道:“这个我也不好说,就是感觉他有些奇奇怪怪的,具体是什么地方我也说不清楚,处理了多次危险任务,稍有不慎便有可能丧命,所以我不得不万分小心,白展兄弟不要介意。”
对此我表示十分理解,之所以吕一凡让那两个特警去帮着二叔将野猪弄回来,是怕二叔说谎,要不然还真是无法解释他身上的血迹,不过我觉得吕一凡还是有些太过小心了,二叔只是一个守林员而已,虽然我们不认识他,但是杀猪匠却能很好的证明他的身份。
趁着这会儿的功夫,吕一凡又在屋子里仔细检查了一番,也没有找到任何可疑的东西,过了有十几分钟之后,二叔他们就回来了,果真带来了一头剥皮去了内脏的小野猪,看上去有个百十来斤重,收拾的很利索,看来二叔并没有说谎,我和吕一凡才放下心来。
看着篮子里的野猪,二叔嘿嘿笑道:“今天你们可是我这里的贵客,我说今天老是听到喜鹊唧唧咋咋的叫唤,真是贵客要临门,也真是凑巧了,就今天打了一头野猪,平常哪有这好运气,这野猪个头也不小,我这就去收拾收拾,跟你们做顿好吃的,你们稍等片刻……”
话声未落,二叔就走向了那放着野猪的篮子,杀猪匠一看到这野猪也馋的直流哈喇子,搓着手说道:“二叔,我帮你一起收拾,我在村里可是杀猪的,干这活儿我比你利索。”
“不用了,陈同志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但是我们都有重要的任务在身,不能在这里耽误时间了,再说我们在后沟村也都吃过了,现在也不饿,正好你也来了,我们来商量一些事情。”
吕一凡说着,便看向了杀猪匠,很客气的说道:“二胖兄弟,你先出去一下,我们有些机密的事情要跟二叔商议一下。”
杀猪匠眼睛一直盯着地上的那头野猪,虽然有些不大情愿,却还是点了点头,跟着那两个特警出了屋子,走出去之后,那两个特警还将屋门给关上了。
现在屋子里就只剩下我们三人,气氛略显得有些压抑,二叔看起来有些局促,讪讪的一笑,问道:“不知道二位领导有什么吩咐,就尽管说吧。”
吕一凡背负着双手往前走了一步,看向了二叔,郑重的说道:“不瞒您说,我们这次来麻傀岭是执行一个非常重要而且机密的任务的,一个星期之前有八个探险的驴友进了麻傀岭就一个人跑了出来,而且还疯了,然后当地的县公安机关派出了十名武警战士去麻傀岭搜索,现在已经是第四天了,至今没有任何消息,也就是说一共有十七个人都在这麻傀岭失踪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而我们的这次任务就是寻找失踪的这十七个人,您作为这麻傀岭的守林员,一守就是二十几年,这里的地形您是最为了解的,我们希望您能配合我们的这次搜救任务,担当我们这次任务的向导,一同进入麻傀岭腹地进行地毯式的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