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这架飞机上所有乘客的性命。
成?为他谈判的筹码。
章驰:“你很会装。”
项景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章驰:“你比谁都怕死。你不会带着我们去绝路的。”
这是周宇守在?这里的理由。
他觉得项景有可能疯到带他们一起去撞个山坠个海,所以必须将他看住——虽然这完全没有意义,因为即使他们发现他有带着所有人?送死的企图,他们也无法挽救什?么。
除非他们就在?这短短的时间之内学会了开飞机。
周宇开着终端对着项景录像。
项景对他的偷师行为毫无反抗——当然,他也没有反抗的能力了。
他光·裸的上半身全都是淤青和血痕,一边脸颊已经高高肿起了,唇齿沾满落败的殷红,虚弱得三不五时就要咳个不停,但就是这样,他的神情竟然比一开始还要嚣张,好像脱掉了那一身板正的制服,那一层专属于?执法者?的正义的皮,他的灵魂反而更加的自由和强壮了。
只是现在?,只是这一句话,让他城门?失守。
他的嚣张变成?了一个被针戳中的皮球,“啪唧”一声,瘪掉的皮球就没有章法地?在?空中打?着转坠地?。
滑稽又可笑?。
他变了脸。
章驰将牛肉干的包装袋收了起来,她从兜里掏了两下,掏出来一块心形的彩虹色软糖,小小的一块,她举起在?半空,看了两眼,递给了在?旁边坐着的这位飞行员。
“你太爱自己了。这就是你的弱点。”
“只要我跟你在?一艘船上,你就会比我还着急船会不会遇见浪。”
“吃颗糖吧。”
“你这种人?,不会有太多机会得到别人?送的糖的。”
项景的脸彻底地?沉了进去。
他的眼中盛满杀意,但那股杀意消失得很快,至少,在?他接过糖的时候,脸上已经又变得云淡风轻了。
章驰:“你真的很体面。”
项景:“谢谢你的糖。”
章驰:“不客气。应该的。就当是你为我们开飞机的酬劳。”
项景:“荣幸之至。”
一个监狱长会为替犯人?开门?和当司机荣幸吗?
除非他脑子被驴踢了。
周宇:“口是心非。”
项景不置可否。
除了奇良和路雨之外,飞机上的所有人?都没有睡觉,四个小时的旅程,漫长得好像过了有一个世纪。
舷窗
外的景色从正午的灿烂跳动到黄昏的斑斓,又一点点融进傍晚深沉的湛蓝。那些只能够在?白日见到的金光灿灿全都在?此刻销声匿迹,翻涌的云海也跟着沉寂,飞机外是呼啸的风,愤愤不平地?拍着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