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敬之不多言语,静静坐在大堂中,吃着茶等着。
苏添看着天色渐渐变暗,“陈参事还有其他要事就先走吧,资料繁杂,估计小陈侍郎一时半会查不完。”
陈敬之点头离开。
这边陈澈带着刑部一干人翻阅文书,一一记下相关信息。
闫轩小心在一旁伺候着,看着刑部的人表情严肃地查抄记录。
江随洲道:“陈大人,北辽舆图绘制画匠分别是周三春、肖元松和刘士君三人。”
“舆图的丹注师闻春,校书官为谷雨。”
陈澈问道,“闫大人,如今这几人还在枢密院做事吗?你有知道谁的去向?”
闫轩心道,刚刚说死的活的都能查出来,这会儿怎么还问我呢?
但面上不敢有半点不满,“都不在枢密院了。不过我知道谷雨先生的去处。”
“他很早就离开了枢密院在城北开了家酒铺。”
“开酒铺?”陈澈好奇道,“他会酿酒?”
“他不会,他爱喝酒,以前就常常喝醉在酒铺,所以他娘子干脆自己开了酒铺,让他在自家铺子里喝醉,好照顾。”
“听来颇有魏晋风采。对了,很早是什么时候?”
“那我就不清楚了,我来之前他就已经离职。但我常听起院里其他同僚提起他才华横溢,不知为何要离开枢密院,有人说是他放荡不羁,不喜府衙拘束,也有人说他是和上司起了矛盾。后来,我因事请教他,枢密院老人告诉我,他和他娘子在城北开酒铺。”
闫轩画了个简易的地图递给陈澈,“那地方不好找,不过你走到万洲巷口就能看见他家的酒铺了。”
陈澈接过地图,说道:“罗勉,白岭负责将所有文书账册请交接带回刑部。江随洲与我去见谷雨。”
城北万洲巷附近都是贩夫走卒,江随洲和陈澈走在这里的街面上,引来不少人的注目。
江随洲嘀咕道,“闫轩说走到这里就能找到酒铺,这里附近没有酒铺的招幌,他是不是记错了啊?”
陈澈摸了两个铜子儿,拦住了个孩童,“问下,谷雨先生家的酒铺在何处?”
“谷先生啊?你背后的铺子就是呢。”小孩儿拿了钱笑嘻嘻地指了一下,“他家酒铺的招幌破了,还没来得及补个新的。”
“还有,谷先生肯定就在他家后院的石凳上睡觉,你直接过去就好啦。”
陈澈和江随洲走进酒铺,就看见当垆卖酒的老妇人,应该就是闫轩口中的谷夫人。
“找谷雨?他就在后院躺着呢,你们找他干什么?”古夫人抬起头来,两个年轻人,其中一个明显是哪家贵公子。
“刑部办案。”江随洲示意了一下腰牌。